浅色的布料洇湿一片。
“好——”薄青辞细颈长仰,弓起一道弧线,她下意识的动作将自己更好地送到闵奚面前。皙白的肌肤,早就被染上一层薄薄的红。
衬衣被褪至肩膀,半敞半挂地往後翻,闵奚埋着脑袋。
白天也很好,白天光线更充足,她能够更加清楚地将薄青辞每一个反应收入眼底,然後调整——皱眉是喜欢吗?还是在忍耐?
不要忍耐。
她不喜欢忍耐,她想要听见。
于是闵奚用舌尖恶劣地翘开了女孩的齿关,如愿听见了自己想要听见的美妙,长长短短,零星破碎,是一首只有她能听懂的歌。
闵奚发现在这种事情上,自己无法做到对薄青辞太过温柔。
因为她太喜欢眼前的女孩了。
强烈的爱意,无法用言语表达,所以变得激烈。
手指被紧紧包裹。
薄青辞从一开始直起腰跪坐,到塌下腰,再到完全没有力气,软在她肩头。像夏天被晒化的冰淇淋,化得不成模样,最後化成一滩水。
日薄西山。
赶在夕照来临之前,她们完成了一次攀山越岭。
起身去淋浴之前,薄青辞再度仰脸,和闵奚交换了一次深吻。
喜欢。
她喜欢和闵奚做这种事情,性-是爱的表达,她爱看闵奚为自己痴迷的模样,也爱看闵奚绽放的瞬间。
这回,薄青辞干脆连头发一起洗了,换上闵奚准备的另一套冰丝睡衣。
她举着吹风,对着镜子吹头。
微敞的领口,锁骨往下,隐约可见斑驳暧-昧的痕迹。
镜面里,有人从身後靠近。闵奚拿着她的手机走过来:“你有电话。”
“你帮我接一下。”薄青辞没回头,不甚在意。
闵奚低头看了眼陌生的本地来电,指尖右滑,接起後往客厅走:“你好。”
“——您好,是薄小姐吗?这边是瑞安旅行社,咱们最近办旅游签证的条件放宽了,您看您最近还有去法国的计划吗?”
闵奚停住脚步,震颤的目光溢出些许外露的情绪。
她举着手机,回头,凝望正站在镜子前乖巧吹头的薄青辞,眼眶忽然发热:“去法国的计划已经取消了,谢谢。”努力装得平静的语调,听不出丝毫端倪,
旅行社那边挂了电话。
闵奚捏着手机原地站了会儿,转身,重新走向薄青辞。
镜子里,女孩看见她去而复返,疑惑地停下吹头动作,回头——
“是旅行社的电话。”闵奚将手机递还给她,同时开口,“他们说,最近办签证的条件放宽了,问你还要没有要去法国的计划。”
闵奚:“我回绝了。”
“哦。”薄青辞听完,没多大反应。
闵奚看着她,咬唇:“是准备去找我吗?”
“嗯。”现在说起这件事,薄青辞表现得很平静。她指尖绕过一绺未干的湿发,绕了两圈,轻松笑笑:“我总得给自己一个交代。”
从始至终,她都不接受被闵奚像个玩偶丶物件一样被扔掉。
她总要一个交代的,不论闵奚到底会不会回来。
闵奚要是不回来,她就过去,亲手拔掉这根深深扎在心窝里的刺,这样才能再往後的日子里大步往前,去认识新的人。她不接受被执念左右,也不想将时间花在恨一个人身上。
那样太难熬,也太痛苦了。
不过事情都已经过去。还好,闵奚回来了。
薄青辞咧唇,露出清甜的笑,一个冰凉的吻落在闵奚的唇角:“好啦,你现在就站在这,我也在这,我们已经在一起了。”她将之前闵奚对自己说过的话,尽数奉还。
“我们会很好。”现在,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