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青辞将彼此间的距离微微睁开了些,开始下套:“那我能不能也问你要一件东西?当做纪念。”她腾出只手,顺着闵奚的小臂往上,摸到腕上的手表,帮人解下。
手表太凉,太硬,一会儿胳着会留下印子,要疼。
闵奚侧目,瞥了眼她手上的动作,没阻止:“可以,你要什麽?”应承的话几乎是脱口而出。
闵奚没深思,也不觉得有什麽好犹豫的。
薄青辞要什麽,但凡她有,就一定会给。
方才送出去没几分钟的手表又回到薄青的手上了,她将东西小心叠好,撑起身体越过闵奚上方,轻轻放在床头柜上。原路返回的时候,她忽然擡腿,跨在了闵奚身上,俯身亲吻:“要你。”
闵奚心尖一颤。
下一瞬,薄青辞的唇舌入侵,抵开她牙关,熟悉的气息压了下来,铺天盖地。
女孩腾出只手,灭掉了床头最後两盏灯。
很快,她们被黑夜所淹没。
房间的隔音仍旧很差,走廊外的电视机声不知道什麽时候停了,远处的街道上时不时传来几声犬吠,甚至是有人从门外经过——
这些动静,都被她们沉重的喘-息给压了下去。
被薄青辞吻过的地方,肌肤泛起了深深浅浅的红,像是过敏一般。
闵奚觉得自己像只搁浅的鱼,缺氧,快要死掉,理智几乎蚕食干净:“可是……我们还没确定关系,”她断断续续,“你说的。”
要慢慢来,不着急做那些事情。
制定规则的人是她,现在主动违反的人,也是她,这算什麽?
“那就现在确定。”
现在,此时此刻。薄青辞一边吻人修长的脖子,一边与人十指交握,将闵奚的手用力扣在肩侧,“做我女朋友,好吗?”
看吧,还好她帮着先把手表脱下来了。
不然的话,肯定会疼。
闵奚仰着脖子,被动承受,没有发出一丁点的声音,另只手紧紧攥住薄青辞的肩膀上的布料。
她不能开口。
因为她的喉咙里,藏着动人的妩媚。
薄青辞像是料到了似的,并不着急,只是叼住她的耳朵,低声软语:“不说话的话,一会儿我再问一遍。”
空调的冷风扫在裸露的肌肤上,激起颤-栗。薄青辞拉过被子,将自己连同着闵奚一起裹进去,将这份只属于她一个人的美好,藏得严严实实。
这样的场景她太熟悉。
很多次,在梦里,演练过无数遍,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因为太过于害怕再次失去,所以选择用占有来表达。
关于这件事,闵奚选择了纵容。
“姐姐,要不要做我女朋友?”指尖挑开薄棉布料,她在原地打转,吻住闵奚的喉咙,“要不要?”
“……”
闵奚垂眸看她,轻轻咬唇,一个单独的字音才刚跑出来——
薄青辞忽然擡手,将对方的唇捂住。
闵奚的回答被她扼杀在了喉咙里。
她一点点进入,自顾自开口,哄着,黏着:“嗯?什麽?我待会儿再问一遍。”她低头,吻过对方的心脏,然後又将手撤开,仰头同人接吻。
美妙的声音,被人拆解入腹,闵奚开始泛出生理性泪水。
她伸手,双手攀上女孩光洁的脊背。
她感觉自己变成了一朵软绵的云,快要飘起来,又像是搁浅在沙滩上的鱼,被突然涨潮的海水所浸没。
残月从云後露出个头,抖落一片清辉。
眼前白光炸过,嗡鸣一声,所有的感知都远去了。
薄青辞抱住她紧绷的身体,将脸埋在她的脖子,蹭掉湿湿凉凉的一片。闵奚听见女孩哽咽的声音:“闵奚,让我做你女朋友吧,我们在一起好不好,我不想再和你分开了……”不想再有下一个三年。
——她是在哭吗?
闵奚心脏骤然发紧,她擡了擡有些发软的手臂,将人抱住:“好。”
好,我们在一起。
尽管,她已经在心里答应了无数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