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章梓邪带走简星
“啪”的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江淮安的郊区别墅一楼客厅的上空,或许是因为空间格外宽敞的缘故,就连回声也停留地更加悠久了一些,江淮安难以置信地看着章梓邪,他的嘴角溢出的一丝血迹,挨打的那侧脸颊也顿时有些红肿起来。
由此可见章梓邪手劲之大并且用了十成十地力气,江淮安条件反射性地捂住了自已刚才遭受攻击的那侧脸颊,他感到那侧牙龈的牙齿都隐隐约约有些松动的倾向。“章梓邪。。。你疯了??!”
“只给你这麽一下算是轻的了,你看看自已对简星做了些什麽??!”章梓邪怒目圆瞪,面上的每一处表情肌肉都向外彰显着他此时的怒火中烧,他本来以为江淮安虽然将简星给囚禁起来了,但是最基本的“衣食住行”的方面还是会对其有所保障,就算再不济简星的疾病也能得到一定的药物治疗,结果今天一看,简星简直都瘦成“人干”了,浑身上下虽然没什麽伤口,但是已经干瘪的不成样子。
而且最引人注目的就是他某侧脚踝处明显的“牢铐”勒痕,一看就是在过去的几周内经受了一些飞人的折磨,以至于被束缚住的那条腿的肌肉相对另一边活动范围比较大的都萎缩了一些,而且他现在全身几乎“一丝不挂”的被裹在一个羊绒的毯子里,在刚入秋的时节竟然还在因为寒冷不住的瑟瑟发抖,当章梓邪看见已经与上一次见面时相比“大相迳庭”的简星。
立刻便感到心如刀绞,只恨遭受那些痛苦的人不是自已,但是当他上前几步去呼唤简星的名字时便更加无奈与痛心,因为简星好像只是单纯对外界的刺激作出了最基础的反应,却没有任何呼唤自已的名字或者应答的意识。
“我。。。”江淮安张了张嘴原本想要反驳,但是看了一眼简星现在的情况便放弃了这个“上诉”的权利,逆境简星的样子实在是令与他朝夕相处的自已都感到“触目惊心”,更何况是今天才获得见面“机会”的章梓邪呢,逆境无效的药物治疗还不如不治,“是药三分毒”白白受了这麽些打针与副作用的苦却没有任何改善。
“从此之後,在非工作的时候你再也不要靠近简星三步以内的距离。”章梓邪不容置疑的命令道,也不管江淮安是否对此真的会在心里“服气”。“这次对简星的非法‘囚禁’。。。
便不再额外追究你的什麽责任,有关方面後续会上报警局,让他们撤案,”章梓邪沉沉道,但是说出来的话却令人惊讶,毕竟这种时候按理来说不是应该顺理成章输出一堆“组合拳”的吗?
江淮安在听见章梓邪说的话後倒也没有表现出什麽“喜出望外”的惊讶神情,甚至面色更加难看了。“对于我刚才说的话你应该心知肚明的吧。。。。我是真的不想这麽轻而易举地就放过你。。。”
但是江淮安背後的势力为了补偿他所犯下了的错误已经交换了比送江淮安“进局子”更加丰厚的筹码,江淮安正应该感谢自已的“投胎”技术。江淮安在挨打後原本并没有正眼看章梓邪,但是此时却着急忙慌的转过身来:“他们来找过你了?”x
章梓邪不答,只是径自走向了简星现在所处的位置——一个一看就十分柔软的沙发上,以再轻柔与小心翼翼不过的动作将简星瘦弱的身躯抱在了怀里,就像怕弄破了一个纸糊的玩偶或者由许多细小碎片拼凑修复而成的名贵花瓶。
江淮安咬了咬牙,他其实对刚才那个问题的答案心知肚明,只是因为不死心所以仍然想要对章梓邪追问一下。
“为什麽不带他去看医生?就因为为了保全你那‘天衣无缝’的囚禁计划吗。”章梓邪的话此时都似乎裹挟着一股能令人不寒而栗的凉意,他的手触到了简星腺体处的皮肤,在大脑接受到由掌心传来的触感时整个人都几乎“战栗”了一下。
“你应该给简星注射了很多医用的腺体分化病治疗药品吧。”他斩钉截铁道,简星脖颈处的皮肤此时几乎就没有一块是能看的,全都因为药品的注射而变得有些像过敏一样疙疙瘩瘩的红肿起来。
“哼,你在这点上态度倒是坚决,即使在发现药品治疗效果不佳後还坚持给他用了许多。。。倒是真把他当成自已的宠物了。”江淮安双眼通红地注视着章梓邪,因为生气连拳头都紧攥了起来,但是一时竟然没有想到要怎麽反驳对方对自已的指控,或许是因为对面说的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吧。
似乎是在无穷无尽的梦魇中感到有人正细细地如羽毛拂过自已的肌肤,简星十分轻微地皱眉,银色的眼睫微微颤动,就像是无意间“触犯天条”从天堂落入凡尘的堕天使,是那麽美丽动人但是却对“人类”的摆弄与“侵犯”没有一丝还手之力,他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将眼睛微微睁开一条缝,但是在看清面前的来人究竟是谁之前就又沉沉的闭上了,反正这一切对现在的他而言也不再重要了。
“简星的情况已经经不起任何耽搁,我现在就要带他走。”章梓邪面色严肃,用馀光瞟了一眼江淮安的方向,似乎是再警告他“识趣点”,不要再做出任何令人大跌眼镜的行为。江淮安自然没有错过这个信号,他就像一尊木雕一样僵在了原地。
章梓邪于是作出了一个要“公主抱”简星的姿势——也是目前唯一可行的姿势,要是简星还有意识的话一定会大肆反对这个“逾越”的行为吧,可是他现在只能乖乖地令人摆弄了。
章梓邪在将简星抱起後便感觉他简直“轻如鸿毛”,在他们发生完关系的那一夜他也曾经像这样抱起过简星,但是那时他的重量远远不像这样轻,由此可见腺体异常分化真是一个令人“九死一生”的劫数。章梓邪就这样旁若无人地抱着简星走出了江淮安那装修别具“艺术气息”的别墅的大门。
一路还有许多看起来近期缺乏打理的花花草草与植被,从种类各异的树木到奇花异草应有尽有,它们都以一些“诡异”的姿势扭曲盘结在一块,就像在进行着什麽邪恶的仪式——也曾有园丁来定时修剪但是自从江淮安开始实施他的计划以来就被搁置了。
秋风瑟瑟,将地上成堆成堆无人清扫的落叶吹动,就像是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暗中推动着它们移动一样,倒是都是红棕色的颜色,简直就像给已经积上了一层厚厚灰尘的石砌地面盖上了一层有神奇印花的地毯。
江淮安站在高大的玻璃落地窗旁“目送”着章梓邪抱着简星的背影渐行渐远,直到他们二人的身影再也看不见为止,他浑身脱力地将自已的整个身子陷入刚才简星躺过的那张沙发里,沙发上的沙发巾有些凌乱,这或许是能够证明简星曾经在此停留过的最後的印记,江淮安发狂了似的将沙发巾揪了起来并且将脸埋了进去,大口大口地嗅闻着,感受着简星留下的淡淡薰衣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