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行为诡异的向熠
那位工作人员再次确认了一遍所有视频签售都已经完成後才“放”简星离开,而简星顿时如蒙大赦,小心翼翼地又试探性地摸了一下自已似乎正传来一些液体的凉意的耳垂,遍立刻站起了身离开了那个签售专用的小隔间,而尽职尽责的staff则继续留在那里整理并收纳好简星在签售中给每位粉丝写的“to签”。
为了能够尽量地对自已佩戴的耳饰在观衆面前进行展示,所以不少偶像都会选择打低耳位的耳洞,这是一部当下时兴的风气,而简星糊里糊涂地便也加入了进去,只是“欲戴皇冠,必承其重”,“美丽”的背後都需要付出一定的代价,这种耳洞的打法固然有千万种胡里花哨的好处,其弊端也是显而易见的——比正常耳位的耳洞更容易豁开,这就会招致一些与流血与皮肉之苦有关的麻烦。
简星以小跑般的速度一路从自已的工作地点蹿到了卫生间,或许是因为简星所在的地方是专门供签售使用的区域,而目前这个时候需要进行相关工作的艺人却不多,所以卫生间则显得格外人迹罕至,不过这一点对于急于查看自已伤口情况的简星而言却是一件不折不扣的好事,毕竟按照他的性格,人流量大的时候都不好意思在公用的镜子前停留太久。
卫生间里虽然空落落地,但是里面的灯光供应系统倒是照常工作着,也不知是在等待着什麽。
简星的左脚刚跨进卫生间的入口就直奔自已的最终目的地——镜子处,他迟疑了一下才撩开耳旁的银发,让伤口彻彻底底地暴露在自已的视野范围内,结果就是让自已着实大吃一惊。
好家夥,这可不是让耳洞的直径简简单单的往下拓宽了一点,那个有一些份量的由品牌方赞助的价值不菲的耳钉此时正陷入了一片血肉模糊的红色泥泞中,其位置几乎已经直达了耳垂的底部,若不是下方还有一层异常坚韧的皮肤连接着恐怕就要“出站”了。
见最令自已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简星一时手足无措起来,对两个小时之前发生的事情在脑海中回放了千百遍也想不出能够造成结果的可能因素。
一股有些令人晕眩的气味刺激了一下鼻腔黏膜,简星感到自已的大脑在某一瞬间似乎出现了与重度缺氧情况下有些相似的宕机状态,但是它只是“昙花一现”,晒一晃神就消失不见了,所以简星权当是自已进食不足的低血糖加耳洞伤口流血的失血复合导致的,并没有仔细深究。
而是开始尝试对着镜子上手将那枚沉甸甸的罪魁祸首给摘取下来——这可是广告展示位啊,就这麽轻而易举地暂时歇业了。
简星在摘取异物的过程中在各种方面与层次都感到怀疑人生,首先是摘取耳钉後的耳堵,别人是进一寸有一寸的欢喜,而简星则是往外拉一寸有一寸的自闭,刚刚撕裂开的微笑伤口极度敏感与脆弱,其“内容物”每一寸移动所造成的影响都能放大十倍被传递到大脑处,直叫人头皮发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牙根的神经连到了耳朵上。当简星强忍着“撕心裂肺”般的疼痛将耳堵摘下来时已经大汗淋漓了,但是并不是因为室内的温度导致的,纯粹是疼痛导致的一身冷汗。
但是这仅仅是一个开始,接下来的重头戏是将耳钉从伤口里拔出来,经常做蜜蜡脱毛的朋友应该知道,最令人“酸爽”的并不是将蜜蜡一点点涂抹到皮肤上的过程,而是在猛然撕拉下来的那一瞬间,简星拔耳钉又与这一点有异曲同工之妙,他现在已经度过了前置准备阶段,就等着自已来给自已一个痛快了。
他此时表情严肃地用一只手固定住了耳垂,另一只手则紧紧地捏住了耳钉,但是僵持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动弹,毕竟他在此之前也没有相关的经验,此时内心正在激烈的“天人交战”,既怕疼又没有办法就这麽让正在情况恶化的伤口“放任自流”。
不知过了多久,他咬了咬牙,趁耳钉与耳垂都已“放松警惕”,没有及时注意到自已的意图的时候,“咻”的一下将已经密不可分的二者给硬生生的“拆散”了,如果不是顾忌到自已现在还在公司的话,他几乎想像汤姆猫一样捂着受伤的耳朵一蹦三尺高,再附加一声大叫。
那个使自已耳洞豁开的“罪魁祸首”便也同时在空中划过了一道抛物线,“丁零”一声落到了镜子前的洗水池里,简星有些滑稽可笑地一手捂着耳朵,另一只手则颤颤巍巍地伸向了池子里,将那枚耳钉给拾取了起来。在心里默默吐槽道:这可不兴丢啊,说不定这一枚小小的耳饰就顶母亲一个月的工资了。
然而,当他基本上适应了目前复杂的局面,再擡起头来时却看见镜子里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向熠,虽然他并没有在镜子里露出自已完整的身影,但是简星仍能凭借一些外貌方面的特征依稀将他给辨认出来,只是不知他是什麽时候神出鬼没地出现在那里的,也或许是因为简星刚才一时沉浸在耳钉的摘取中,没有及时注意到。
只是此时的向熠的状态似乎有一些奇怪,脸上的神情迷迷瞪瞪的,就像是吸迷香吸上瘾了似的,比刚刚才行了一场“小型手术”的简星开起来还要疲惫不堪,但是在这之中双眼又闪烁着一些“精光”,与自身整体的状态不符,他应该也是进行了与简星差不多的时长的签售,但是妆造已经有些“千疮百孔”了,脸上的粉底也因为大量汗水的浸润而变的罕见的斑驳与结块,毕竟化妆师们为了防止偶像在剧烈运动时将妆都给脱完了可是用了非常强力的定妆手段,与几个小时前意气风发的那个向熠此时判若两人,就像是被什麽奇怪的东西吸光了精气。
简星陷入了沉默,他停下了自已的动作,不如说他现在不知该怎麽办才好,是向他礼貌地打个招呼?亦或是一声不吭的溜掉。正当简星进退两难之时,他的“警惕对象”倒是先一步发现了他,只是他那慌张失措的神情让本就不妙的情况更是陷入了诡异的境地,简星就这麽眼睁睁地看着他将还隐藏在墙壁的遮蔽後的右手往後藏了一下,并且强装镇定地向简星笑道:“好。。。好巧啊。”
“嗯。”简星拿着那枚带血的耳钉,以极低的音量应了他一声,两个人就这麽大眼瞪小眼起来,似乎都在心有灵犀的使用“以不变应万变”的计策。
简星背後稍微有些寒毛倒竖了,他感到自已的手臂上也隐约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刚才自已分明看见向熠藏起来的是一个类似于信息素注射器的细长的针头,它在洗手间灯光的反射下闪烁了一下反光,似乎是在有意拆穿向熠拙劣的僞装。。。
难道是向熠最近到了易感期?所以需要注射抑制剂,但是那分明是再正常不过的举措啊,为何要如此遮遮掩掩的呢。简星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可怕的想法,这使得他不敢进一步探究下去,急忙在脑海里将它放进了“回收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