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叶星回擦干头发出来,才发现厨房亮着灯。
夏暮汐正挽着头发,在里面擦拭厨房油烟,收拾锅具,洗涮锅碗瓢盆。
"暮汐姐,不是让你去睡了麽。"叶星回蹙眉走过来,试图接过她手里的盘子。
"你做饭,我洗碗,本就天经地义。"夏暮汐说着避开他的手,继续清洗。
"你别洗了,我来。"叶星回又一次伸手想抢。
"叶星回。"
夏暮汐似很累了,双手撑在水池上,唤他全名。
"。。。。。。"
"赶紧去睡觉好吗?你姐联系我是让我来照顾你,不是让你来照顾我。我有手有脚的,这些事又不是不会做。"
叶星回像个孩子一样低着头。
"可我不想让你洗碗。"
"为什麽。"
"洗洁精伤手。"
"。。。。。。"
"你的手,要弹钢琴。"
夏暮汐听完,一时沉默。
她笑了笑:"原来是这样,小鬼,我早就不用弹琴了。"
夏暮汐打开水龙头,继续将池里剩下的碗筷清理干净。
回到房间後的叶星回,心里还想着她那句话是什麽意思。
夏暮汐就读的是南渝师范大学的钢琴表演系,专业就是钢琴演奏。
可为什麽,她说自已,不用弹琴了?
座椅上放着夏暮汐帮他拿进来的书包。书桌的台灯下竟然压着一沓钱——
叶星回数了数,一共是3000元。
旁边还有一张字条:
弟弟,你刚实习,工资不高,凡事省着点花,每月水电由我和房东交接。——暮汐姐
他回头望望夏暮汐的房间,门缝处已暗,代表她已经关灯睡觉了吧。
【彩蛋】
叶星回一大早手忙脚乱地差点没把厨房炸了。
他越是想把动静弄小,越是事与愿违。
要麽是烧水壶烧开了发出蜂鸣般的尖叫——
他赶紧跳过去断电,揭盖。
结果被烫得龇牙咧嘴地捏耳朵。
要麽是麦片洒了一地,又是忙着清扫又是忙着冲调,牛奶和水的比例尝了好几次都不是景阿姨调出来的味道。
被蜂蜜沾手,黏乎乎的到处都是。
被蛋黄烫嘴,一边手切蛋白一边被烫得眼睛瞪大,强忍泪光。
在公交车上,好不容易眯着一会儿,喇叭提示到站了,该换乘了。
而早高峰的地铁堪比小春运,永远座无虚席。
导致两小时的通勤,罚站起码占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