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的声音,把实验室的苏嫣喊了过来,金摇刚给了她一种毒药让她分析。
苏嫣前十几年的工作量加起来,都没有最近两个月的工作量多,她穿着工作服推门进来,想让扶桑冷静点。
她和扶桑的接触并不多,只有过几次照面,印象中就是个恬静丶甚至能够安静到隐形的随身侍者。
扶桑不爱动,和她们这些四条腿丶爱闹腾的妖兽们比起来,总显得不合群,以至于,她和扶桑说过的话,加起来也不超过二十句。
“扶桑,你别总推她。”
苏嫣跨步进来,看到扶桑正用力晃着姬月,她走进阻止,却闻到一丝熟悉的奇闻。
这个气味,难道是她从实验室带出来的?
苏嫣举起胳膊,用力闻了闻,没有啊。
“吉中毒了!”扶桑将手帕拿给苏嫣看,她此刻的脸色比姬月还要苍白,不知道的,还以为中毒的是她。
苏嫣接过手帕,竟然是莽草,严格说来,是变异的莽草。
她抽出几根针,向姬月的太阳穴扎去,姬月立刻疼地叫出声。
“别喊了,疼就醒醒。”
金摇和齐天正在为了防止人们继续食用毒水而奔波,姬月又在她眼皮子底下中了毒,苏嫣只觉得心累。
姬月的神识在外游荡,苏嫣看这几针不起作用,又往要害处扎了几下,姬月在极其痛苦中终于清醒过来。
“谁要害我!”
姬月眼睛没睁开,手上的攻势却已经到了,她对着苏嫣的方向就是几掌。
幸好苏嫣早有准备,躲开了。
“害你的已经被你抓起来,可惜毒却没解。”
扶桑见到姬月醒来,立刻靠了过来。
“吉,你怎麽样,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姬月看着扶桑,一时不敢相信是真实还是幻影。
“苏嫣,我是不是中毒出现幻觉了?我怎麽看到扶桑了?”
姬月伸手去摸扶桑的脸,真切地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
“吉,不是幻觉,真的是我。”扶桑握住姬月的手,激动地流出眼泪,“你没事就好,我真害怕你受伤。”
距离上次一别,实在太过遥远,几个小时前,还挂念的扶桑,此刻就出现在姬月面前。
即使姬月在冷静,此刻也忍不住同样地激动起来。
“扶桑!”
姬月用力抱住扶桑,下巴靠在扶桑肩膀上。
她曾经认为,扶桑比她亲妈还要唠叨,等分别後才知,这世上,能够事无巨细照顾她的,只有扶桑一个。
苏嫣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不打扰人家相认的感人场面。
姬月抱了扶桑许久,才将人放开,她让扶桑坐在她身边。
“你怎麽来这了儿?”
扶桑将乐州港河中发生的事告诉姬月。
“下毒?”
姬月立刻産生了和齐天一样的想法,一步从床上跨了下来,但她腿发软,差点摔倒。
扶桑扶着姬月,心疼道,“你中毒了,应该要好好休息,下床干什麽?”
“无支祁怕是要所有人给他陪葬,我去找他。”姬月扶额,这个无支祁到底要做什麽。
“他下的是一种叫莽草的毒,会使妖族异化,对人未必有害,你要是要先休息。”
“莽草?”姬月重复道,据她所知,莽草却是只对妖族有用,可无支祁一定不会做无用功。
等等,那个叫陆红的受害者,死後变成鱼尾,难道莽草作用在人身上的後果是,把人变成妖?
“你丶你先在这等着我。”
姬月不管头疼欲裂,快步走出房间,去找齐天等人。
扶桑见拦不住她,就跟在了她身後。
分局里的所有人都出动了,只剩下苏嫣,姬月跑去医务室问情况。
“就是你想的那样,莽草会使妖族,妖力大增,会使人变成妖。”
苏嫣带着护目镜,穿着白大褂,手上带着蓝色手套,专心地研究着试验台上的药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