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煦赶紧对奚杭使了个眼色——二师兄你快别说了,你还想再被师尊踹一脚吗?
奚杭张了张嘴,只好默默闭嘴。
若真是被打发去了暗堂,那可真是无趣死了,还是跟着师尊他们一起出门去苍岭山比较有趣。
而且还能和凌波师妹一起怼玄霜门的那些人,实在是爽快。
至于元修竹,玉清寒没说不让他去,也没说让他去,只说了句把事情调查清楚後再说。
可这就只有一天的时间,哪能这麽快就能调查清楚,这意思不就是不让元修竹去了。
元修竹心中是既无奈又好笑,没想到有生之年也能看到自家师尊如此防备一个人。
但这苍岭山之行他还是要去的,虽然知道有师尊在,小师弟定能安然无恙。
他这颗心还是没办法放下来,于是便将玉清寒拉远了一些,又在两人周围设下一道屏障,准备坦言明说。
“诶,你们说这三师弟拉着师尊到里面,是要说什麽?”奚杭抱着双臂,一脸八卦。
温煦也很好奇,虽说情敌相见分外眼红,但若是之前他还真怕两人会发生争执,可眼下的玉清寒已经不是之前那个玉清寒,真不不确定这两人会说些什麽。
水凌波捋了捋身前的一缕秀发,随即看了一眼温煦,思索道:“我觉得肯定跟小师弟有关系,毕竟……”
之後的话水凌波就没有明说了,但奚杭明白他的意思。
温煦心中也明白,不过面上却露出茫然的表情。
而此时,玉清寒和元修竹在说什麽呢?虽然整个过程都是元修竹一个人在说,玉清寒面无表情的站在窗前,望着窗外,让人猜不透在想些什麽。
“师尊,弟子知师尊是在顾虑什麽?没错,弟子的确是心悦小师弟。”
听到这话,玉清寒总算是扭过脸看元修竹一眼。
这一眼相当的凌厉,看得元修竹心头一震。
元修竹紧张的抿了一下唇,却还是坚持的继续往下说。
“只因当年师尊将小师弟带回宗门时,他年龄尚小,又胆怯怕事,连大声说话都不敢。看谁都小心翼翼的,都不敢擡头。师尊素来是不喜这种性格的人,所以对小师弟也甚少管教。”
“你这是在埋怨本座?”玉清寒淡漠的目光看向元修竹,但眸子却如鹰眼一般锐利森冷。
元修竹立马低头,姿态不卑不亢,“弟子自然是不敢,弟子说这些话不过是想象师尊说明自己为何会心悦小师弟。”
玉清寒冷冷道:“这些本座都已知晓,你不必再多说,直接说重点。”
元修竹擡起头,虽心中纵有百般不舍,但依旧是神情认真,目光澄澈,无任何杂念的看着玉清寒。
“弟子心中疼惜小师弟,自然希望他日後生活能够平安幸福,师尊虽是总以冷脸待人,但却是个心肠柔软的,不然也不会将我们师兄弟从外面一个一个捡回来,更不会破例收小师弟为徒,还让他呆在这无极宗里得以安生。”
“因平日里弟子对小师弟最为照顾,所以他也最粘弟子,可以从自上次小师弟遭受劫难之後,大病一场,病好如初後性情却大变,变得更亲近师尊。变得与师弟生疏起来。”
“所以你就对本座心生怨恨?”玉清寒再一次没忍住打断了元修竹的话。
元修竹却突然笑出了声,只不过在看到玉清寒瞬间又冷了好几分的脸色後,立马收敛住了。
然後正色道:“对弟子来说,师尊有如再生父母,又怎会心生怨恨呢?感情这种事情并不是说谁先爱上谁就有理,先来後到也不是这样说的,如果小师弟不喜欢师尊,如果是师尊对小师弟威逼利诱,那弟子纵是违抗师命,叛出师门也定会带小师弟投之天涯。”
“但弟子知道师尊不是这样的人,小师弟对师尊也是真心喜欢,小师弟和师尊对弟子来说都是极其重要的人,弟子希望小师弟一生安好,同样也希望师尊身边能有人相伴。”
“弟子此番说明,只是想告知师尊……”元修竹看着玉清寒,目光真真诚诚,干干净净,“师尊待小师弟真心,小师弟也欢喜师尊,那弟子便不会与师尊强人,也不会让小师弟为难,所以师尊不必如此防备弟子,而且就算是弟子真想跟师尊抢人,那也得有这个实力啊。”
玉清寒闻言,冷哼了一声,“你倒还算是有自知之明。”
元修竹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些什麽,却见玉清寒一摆手,“行了,不必多说,你心中想什麽本座早已明白,你若真想一起去苍岭山,那就把事情办好,否则,就算本座心中不再介怀,你也没空去。”
“弟子明白,虽只剩下一日,但弟子一定能查明这度春宵的幕後之人!”元修竹目光狠厉,声音冷然。
之後屏障撤掉後,元修竹变脸严肃的离开了,其他人疑惑的对视了一眼,都觉得是不是两人相谈不欢,于是也不敢上前询问玉清寒。
水凌波拉着奚杭,他们离开之前还用眼神跟温煦说——小师弟你问问师尊!
温煦点头,表示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