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寒脱掉鞋子,掀开被子,躺在了床上。
他神情自若,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却在温煦靠过来的那一瞬间,身体直接僵硬住。
温煦感觉到玉清寒的僵硬,眼珠子转了转,又往他怀里蹭了蹭。
“师尊,你的怀抱可真温暖!就好像是晴天里的暖阳,让人心里暖烘烘的。”
玉清寒的身体更僵硬了,同时又在心里腹诽了句——温暖?蛇是冷血动物哪来的温暖。
但那手却不由自主的搭在了温煦的腰上,心比平时跳快了好几拍。
一旁的禾雀歪了歪脑袋,感觉自己好像被忽视了。
不久之後,谷雨叼着一沓药包飞回来了,它把药包放到外面的桌子上後,对着紧闭的卧房门念了句咒语。然後门就开了,它扇着翅膀飞了进去
谷雨和禾雀两小只,毕竟是没有手,所以这飞羽殿里所有的门除了可以用手打开之外,还可以用咒语。
“主人主人!我把药拿回来了,药方子上写着一天喝两次就行,早晚各一次,饭後喝,不过……这药谁熬啊?”
玉清寒看了一眼温煦,恰巧温煦也看了他一眼。
片刻後,温煦挣扎着要从床上坐起来,“这是我自己要喝的药,还是我自己来熬吧……”
在温煦来之前,这偌大的飞羽殿就只有玉清寒一个人,以及谷雨这只鸟和禾雀这只蛇,两个小家夥再聪明,再机灵,也没手没脚熬药啊,这种事情肯定是做不了的。
“起什麽?老实躺着。”
玉清寒按着温煦的肩膀把人又摁回到床上,然後掀开被子下床。
“没有为师的命令,你敢私自下床试试?”
玉清寒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温煦,凌厉的眼神颇具威严。
温煦张大了嘴巴,“可是……”
“没有可是。”玉清寒冷冷的打断了他的话。
“有可是。”温煦看着玉清寒轻声说道:“那总不能让师尊你给弟子熬药吧,这如何使得!弟子请求来到这飞羽殿是为了伺候师尊的,哪能让师尊伺候弟子啊!”
“如今我们这关系,谁伺候谁都一样,况且这无极宗里又不是只有你我师徒二人,随便叫个人来熬药不就行了。”
说罢,玉清寒单手背後走了出去。
谷雨目送着他离开,等人走出去後,便又扇着翅膀飞到温煦的肚子处停下,“小煦你就好好躺着吧,咱们无极宗人丁兴旺,不就是熬个药吗?人多着呢!”
“就是就是!娘亲你现在病着呢,要好好躺着休息才行!”禾雀从床帘後面爬了过来,亲昵的蹭蹭了温煦的手腕。
温煦伸手摸了摸两小只的脑袋,笑眯眯的说道:“你们两个最乖了。”
玉清寒来到书房後,在书案上看到了一本黄皮子书,上面写着龙阳十八式。
这就是慕容文玉说的那本书?看封面感觉还挺正常的。
玉清寒拿起来翻开看了一眼,等看清第一页的内容後眉头一皱,立马把书合上。
过了一会儿,才又重新书打开仔细的过了一遍书中的内容。
这书里的东西的确是乱七八糟的,但就跟慕容文玉说的是一样,这属于男男房中秘事。
就跟书名一样,书中有十八个不同的姿势,简单的和高难度的都有,有图画,还配有文字解释,只要识字的都能看得懂。
玉清寒看了一会儿後,俊美的脸上竟然不自觉的泛起了两片红晕,幸好这儿也没其他人,红晕也是转瞬即逝,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漠。
“奚杭这家夥平日里到底都在看些什麽!居然还有这种书!”
若不是因为温煦玉清寒肯定将这书烧掉,但这书今後说不定能用的上,有时间还是可以学习一下的。
于是他就将这书塞进了书架的最角落里,又做了一层障眼法。这样别人就看不到了。
玉清寒看着桌子上的药包,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以前小徒弟生病时,那熬药的人肯定是元修竹。
但是现在他却不想让元修竹过来,也不是说吃醋,就是不想。
他也不想让其他弟子过来,因为不想让闲杂人在自己眼前晃悠。
最後玉清寒经过一番思索,将宗明喊了进来。
“不知宗主有何吩咐?”
玉清寒手指了一下桌子上的药包说道:“这要早晚各熬一次,饭後。”
宗明愣了一下,说道:“属下没病,为什麽要喝药?”
玉清寒眉头一皱,冷着脸道:“谁说是给你喝的了?阿煦病了,这要是给他喝的。”
宗明明白了,怪不得刚刚慕容先生过来了呢。
“原来是这样,那宗主为何不让其他人过来熬药啊?宗门里还是有人负责做杂务方面的事情的。”
“怎麽?让你熬药觉得委屈了?你若不想做,本座就让宗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