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包住的谷雨只露出个绒绒的脑袋来,“小煦!我去通知主人让他来接你!”
温煦点了点头将布拿开,谷雨立马就飞走了。
之後温煦擦了擦头发,将衣服穿戴整齐後,才将锅里的饭菜盛出来,装在食盒里。
他就坐在院子里等着玉清寒过来。
结果没等来玉清寒和谷雨,却等来了元修竹。
原本趴在石桌上的禾雀感觉到有人从门口进来後,立马就钻进了温煦的衣服里,而且还是从衣领处钻进去的。
那动作快的温煦都没反应过来,就觉得胸口一凉,下意识的“嘶”了一声。
“怎麽了?”元修竹还没走近呢就听到了这一声,开玩笑的说道:“阿煦不会是不欢迎师兄吧?”
温煦立马睁大几分眼睛,摇头道:“怎麽会呢?师兄是对我最好的人,我怎麽可能会不欢迎师兄,我最喜欢师兄了!”
藏在衣服里的禾雀听到这话就眯起了眼睛——娘亲最喜欢的人不是爹爹吗?怎麽变成元修竹了?难道说爹爹的情敌出现了?!
虽然禾雀和元修竹没有正式见过面,但禾雀毕竟跟在算机身边两百年,所以该认识的人它都认识。
元修竹走到温煦的面前,在他对面坐下,听到这话心里很是开心,但也知道小师弟说的喜欢跟自己理解的喜欢是不一样的。
这跟玉清寒的差别就出来了。
元修竹明白温煦的喜欢是什麽意思,玉清寒却一直以为温煦说的喜欢是情人之间的喜欢。
也不知道该说玉清寒是自恋好还是自信好。
元修竹看着小师弟单纯无邪的面庞,又想到今天听到的那些流言蜚语,脸色顿时一沉。
“怎麽了师兄?你的脸色怎麽突然变得这麽难看?”温煦不解的问道。
元修竹抿了抿唇,犹豫要不要直接问出口,但不问吧,心里面又纠结的慌。
他从昨晚就开始纠结了。
于是今天一大早元修竹就来了明月小筑,却发现温煦还没回来,然後又去了一趟飞羽殿,但是大门紧闭。
这飞羽殿里就只有一张床,他不知道师尊和小师弟到底是怎麽睡的,心里就特别的烦躁。
可是他又不敢推门进去。
元修竹和其他几个人都是自小在玉清寒身边长大的,对玉清寒的畏惧已经刻进了骨子里。
所以元修竹在飞羽殿的大门外踌躇一会儿後又离开了,他想着师尊也不像是没有分寸的人,应该不会对小师弟做什麽。
结果没过多久就听到了一些流言蜚语。
流言一:小师弟温煦曾衣冠不整的从师尊玉清寒的卧房里走出来。
流言二:小师弟被周莱欺负後,直接扑进了师尊的怀里,师尊对他温柔安慰以後直接横抱着人离开,两人看起来很是暧昧。
流言三:有条小白蛇喊师尊爹爹,喊小师弟娘亲,两人疑似偷偷生了孩子,师尊疑似是蛇精。
其他还有一些乱七八糟的,这三条是元修竹总结出来的。
不管是哪一条都让他十分震惊,尤其是最後一条。
元修竹犹豫了一会儿後,还是询问了一下这些流言背後的真相。
虽然他也怀疑过这些都是假的,但除了第一条之外,後面两条好多人都看见听见了,也不可能作假。
只是背後的真相有待确认。
温煦听完元修竹的话後,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震惊。
“师兄你是说这些流言全宗门的人都在传?”
元修竹点头,“他们都怀疑你和师尊之间……是那种关系。”
温煦就觉得头有点儿晕。
他今天一醒就被玉清寒直接送回来了,还没机会到外面,更不知道有这些流言。
“所以阿煦这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和师尊之间应该不是那种关系吧?你们应该也没有背着我们生小白蛇吧?”元修竹神色微敛,试探性的问道。
温煦觉得离谱,立马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否认道:“当然不是了!虽然这些流言确实是真实发生过的,但我和师尊之间清清白白的!那可是师尊啊,我如何能配得上?还有我和师尊生一条蛇出来……这麽离谱的事情师兄你不会真的信了吧?”
元修竹听到这话,稍微放下一点心来,摇摇头道:“师兄当时没有相信,但那条小白蛇到底是怎麽回事?它为何喊师尊爹爹,喊你娘亲?当时很多人都听到了看到了,这总不能是假的吧?”
“这个……”温煦紧张的抠了抠手指,正纠结怎麽解释呢,禾雀突然露出个脑袋说:“这当然是真的!娘亲就是娘亲!娘亲和爹爹是一对!”
元修竹见温煦胸口突然冒出来一个白色的蛇脑袋,顿时吓了一跳。
温煦赶紧把禾雀的蛇脑袋按回去,嘴里还嘟囔了句:“你怎麽冒出来了!”
禾雀为什麽会突然露头?
当然是为了自家爹爹宣誓主权了!娘亲居然否认和爹爹的关系,还说最喜欢的人是这个元修竹,娘亲好过分哦!
等爹爹来了,他要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