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刚刚在门口有看见一条小白蛇从温煦的衣服里钻出来,然後跳到宗主身上喊爹爹,而且他还喊温煦娘亲!”
“好家夥!难不成宗主和温煦之间不止是暧昧,他们背着我们连孩子都生了?!”
“生个屁啊!先不说这温煦是个男人怎麽生,那可是条蛇啊!两个人类怎麽能生出来一条蛇?你们有没有脑子啊!”
“那万一宗主就是蛇呢?你们不觉得宗主跟蛇特别的像吗?一样的冷血,一样的薄凉!”
“你这话说是让宗主听见了,有你受的,竟然敢说宗主的坏话!”
“呃……宗主都走了怎麽麽可能会听见……”
“再在这里聚衆非议,本座就让你们集体去滴水崖面壁思过三个月!”
空中突然传来了一道冷冽如冰的声音,打断了衆人的议论声。
“啊啊啊宗主真的听见了!溜了溜了!”
这次是真的全都散开了,一个都不剩,大家都吓得不行,尤其是那个说玉清寒冷血的,生怕下一刻宗主就出现在自己面前。
不过玉清寒现在可没空去计较这种小事,此刻他的心全在怀中的小徒弟身上。
温煦为了激起玉清寒的同情心怜悯心,还在那里卖力的哭诉,声音哽咽,细细软软的哭腔声实在是惹人心疼。
回到飞羽殿後,玉清寒抱着温煦穿过书房,直接走进了卧房。
谷雨和禾雀本想跟着一起进去,玉清寒却直接一挥衣袖,然後只听“砰”的一声房门关上了,而禾雀也被甩了出来。
禾雀眼神怨念,不满的嘟囔道:“爹爹好过分,竟然一声招呼不打就把我甩出来!还关门不让我们进去!”
谷雨站在桌子上,想了想说道:“主人肯定是想单独安慰小煦!而且小煦脸皮薄,有我们在他肯定会不好意思的,尤其是这麽难堪的事情,所以我们不能打扰他们!”
禾雀不太懂,但他知道谷雨向来聪明,心里无条件相信对方。
“雨雨你说得对!那我们就老老实实的待在外面吧,不去打扰爹爹和娘亲!”
谷雨扇了两下翅膀,说:“雀雀我们去万木春找慕容先生吧!那个坏人被你咬伤後又被我用雷劈焦了,肯定会被擡到先生那里医治的,我们得过去阻止,不能让他把坏人医治好!”
一说起那个坏人禾雀的拳头都硬了,虽然他没有拳头。
“对!不能让先生救那个坏人,我们赶紧去告状!”
两个小家夥嘀嘀咕咕一番後,决定去万木春找慕容文玉,阻止他医治周莱。
此时卧房里面。
温煦坐在柔软的床榻上,泪眼婆娑,眼睛肿得跟核桃仁似的,白嫩的小脸都哭红了。
除了小时候,他这辈子就没哭这麽狠过。
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但该弹的时候还是得弹!
“对不起师尊,弟子弟子弄脏了你的衣服……”
温煦看着玉清寒胸前那被泪浸湿的一块,声音怯怯又有些内疚的说道。
玉清寒低头一看,这才注意到胸口的衣服被温煦哭湿了。
锋利如剑的双眉立马皱了起来,但一对上小徒弟那泪光盈盈的湿润双眸,心顿时就软了下来。
“无碍,不用在意,衣服脏了再换一件干净的就行。”玉清寒在床边坐下,擡起右手臂,伸出大拇指轻柔的擦去温煦眼角的泪水,目光触及到他下巴的红印後,眼神一冷,沉声道:“周莱都对你做了什麽?”
听到周莱的名字,温煦眼神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张了张嘴欲言又止,而後垂下眼眸轻轻咬着下唇,一副受了极大委屈却又不敢说出来的表情。
玉清寒心中怒火滔天,眼中杀意渐起,但为了避免温煦再受到惊吓,仍旧耐着性子温声诱哄。
“阿煦乖,不用怕,无极宗是为师的地盘,你受了什麽委屈都可以讲出来,为师会为你主持公道,也会无条件站在你这边。”
温煦的眼睛一点一点亮起,那表情就像是从黑暗中看到了希望的灯盏,然後终于鼓足勇气张开红唇将心里最难看的事情说出来。
“弟子今天到厨房是想挑选做菜的食材,想着明天给师尊做好吃的,不料周莱突然出现从後面抱住了,我吓坏了,求他放过我,可是他不肯,非要强亲我,还要扒我的衣服,周莱力气大的很,我根本推不开,肩膀和下巴都被他捏疼了……”
温煦说着说着又开始小声抽泣起来,圆圆的杏眼里蓄满了泪水。
玉清寒另一只放在身侧的手紧攥成了拳头,眼神凌厉充满杀气,满腔怒火欲翻涌而出。
“周莱好大的胆子!竟然连本座的徒弟都敢随意欺辱!”
玉清寒声音森冷的说完,又想起温煦刚刚说肩膀被捏疼了,立马垂眸看他,眸光凛冽道:“阿煦,把衣服脱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