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陈行间和老爷子那边僵的要死,见面就是掐架,甚至每月必有一次的家宴陈行间都给推了,把老爷子气的差点厥过去。
陈行间面色没什麽变化,摩挲着自己领口处的粉色小猪,像是早就料定了此事:“要是真知道自己错了,下次见了连玦就该恭恭敬敬叫声嫂子。”
秦兆瞪大了眼睛:“哥,你怎麽知道这事?”
起初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他自己都不愿意相信。
不信自己白白挨了顿打,还跟陈行间闹掰了,到头来又觉得对连玦的感情也没那麽深。
“你若是真心喜欢连玦,在机场那天你不会脱口而出他就是个小情人,也不会舍得下他告诉我机票的场次。”
陈行间扪心自问过,也把自己放在了秦兆的位置上。
只觉得就算是不要整个秦家,冒着开罪长辈的风险,也舍不得见连玦落一滴泪。
连玦一滴泪的分量不知何时在他的心里如此之重,重的大过那些端坐在高台上的长辈,重的过他这些年起起伏伏在商场打下的江山。
从那个时候他便知道他是真的栽了个彻底。
陈行间敛去外露的情绪,将话绕到了正题:“我让你勾搭连成,你怎麽到现在连半分动静也没?”
网都给人织好了,怎麽鱼只在旁边吃吃小饵,压根不上套?
秦兆提起这件事也是憋闷,皱紧了眉头:“连成好哄,但是他背後的连庆福是个老油条了,几回投钱都是小笔小笔来,压根套不住他。”
连成也不是个什麽好应付的主,他这一段时间陪人逛街陪人看电影,就差献身了,身上累的不行偏偏还要给人赔着笑脸。
除了在陈行间跟前,他什麽时候这麽憋屈过?
“勾搭人也总要有个章法。”陈行间意味不明地瞟了一眼秦兆,又看了一眼自己身前的粉色小猪。
就好像他自己勾搭人很有章法,不是说自己不会爱人的时候了。
“有空去连家做做客,连庆福强弩之末,那麽庞大的收益放在眼前,我压根不信他不咬鈎子。”
陈行间咽了口手边的茶水,这件事成不成现在还真要指着秦兆。
若是往日也就罢了,就连庆福那货色,他动动手就能挤兑死他。
只是现在他和老爷子那边生了点嫌隙出来,上上下下多少双眼睛盯着他,这个时候他不敢漏错处。
要是这件事办的好,说不准还能趁机借着婚约的由头,把连玦真正过了明路。
和连家的婚约是先前长辈定下的,现在他陈行间应约把连玦娶过门,本就是好事一桩啊,老爷子没立场再和他攀扯。
秦兆同样若有所思,没在陈行间办公室多留。
前不久刚刚下过雪,周围的积雪正在融化,此时正是冷的时候。
他从口袋里找出来手机给连成打电话。
“连成,我早些年没人管教,在京城里干出不少荒唐事。你从来没跟我说,我心里还总觉得你是在意着的。”
“我不想和你不清不楚的开始,然後又不清不楚地结束,我总想着让我们之间的关系能更正式些。”
“要是你愿意,我明天丶明天就去你家里找你,你父亲喜欢喝什麽样的酒,我都会尽力找来。”
最後一句话青的发涩,像是连成听过的最隐晦的告白。
应着隆隆的风声,青年语气青涩,像是偷拿了糖果的小孩,不管怎麽遮掩,糖果纸就是能从指缝里漏出来,像是掩藏不住的磅礴爱意和困惑。
连成俏脸微红,甜蜜到心里冒起了泡泡,语气轻快:“好呀,那我明天在家里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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