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怒时期的陈行间似乎格外执拗,力道也大的出奇。
“陈总,连先生还等着您呢,您不能自己沾了不干净的东西在身上!”
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理,赵助大吼道。
原本以为没什麽用,可陈行间躁郁的情绪在此时诡异地平息几许。
早已经抛到九霄云外的理智在此时堪堪回笼。
或许是作为理智回笼的代价。
大脑像是戴上了紧箍咒,熟悉的痛意劈头盖脸似的传来,痛的他眼前一阵一阵发黑。
赵助理顾不得检查自己身上的伤势,连忙扶着陈行间斜靠在墙边。
“陈总,您没服药吗?”
陈行间闭着眼睛,头一下一下後仰,撞着自己的头。
抓心挠肝的痛意被浅浅压制下些许。
“你说,连玦要是知道我生了病,头痛的难受,他会心疼我吗?”
赵助一阵无言,憋了半晌,最终说道:“应该会吧,连先生连您不爱吃的菜都不准上桌,您生了病,他会心疼的。”
陈行间的心理得了安慰,神经质般一遍遍为自己重复着:“是,他会心疼,他一定会心疼我。”
一定会的,连玦还在车里亲过他,是连玦主动的。
连玦想要和他谈恋爱,只要连玦开口,他愿意的。
他愿意的
傍晚。
连玦下班回去。
他在玄关处换好了鞋子,却看见今天钱雁雁没在房间里写作业,两人一起坐在沙发边等着他回来。
室内闪着暖融融的光,暖气开的很足,把人蒸的暖乎乎的。
桌子上早已经做好了饭,喷香的大米饭中间别出心裁地放上了红枣。
糖醋小排丶红烧狮子头丶鲜虾卷春卷这种硬菜都上了桌子,看的连玦一阵稀奇。
“姨妈,家里有什麽大喜事啊,还专门做了一大桌子的菜。”
高萍轻哼一声,脸上稀奇地带上了点傲娇。
“连玦,我就说我闺女还是有本事的,你说那老板怎麽就这麽巧,偏生就挑中了我们雁雁的画?”
钱雁雁一下钻进高萍的怀里,脸上红彤彤的,喜意压根就掩藏不住:“哼,那肯定是我遗传了妈妈的好基因啊。”
连玦仔细一问才知道,说是有个大老板去学校参观,恰巧钱雁雁的画就在走廊上展览,被那位大老板给看上了。
“那位老板可好了,听说愿意给我减免集训的费用呢。”钱雁雁眨巴着眼睛,“哥,你说我是不是很厉害?”
“雁雁是世界上最厉害的人!”连玦毫不吝啬地夸赞起了钱雁雁。
集训需要一大笔钱,若是有人资助,能省下来好大一笔钱。
“就是钱没拿进手里就是不放心,万一人家老板反悔怎麽办?”高萍还是有些不放心。
“怎麽会,老板生意做的好大的,听说是干房地産的。”钱雁雁夹了一口面前的糖醋小排,“老师和学校都知道,老板要是反悔,也太不要脸了。”
连玦的心思稍稍安定下来,但还是开口道:“雁雁,没关系,就算老板不给钱了,哥哥出去搬砖也供你。”
“哥,你快别说了,我都害羞了。”钱雁雁一脸的羞涩,放下筷子捂住自己的小脸,转移起话题。
“对了哥,隔壁卖卤肉的老板娘说你跟她表弟家的老师的侄子亲嘴了,真的假的?”
连玦正准备喝进嘴里的粥喷了出来,呛的他止不住咳嗽,眼眶红了一整圈。
“什丶什麽亲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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