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行间当面没说什麽,可一周之後那人就疯了,还断了一条腿,只要听见陈行间的名字便能吓的当场昏厥。
张副总指尖打颤,搬来梯子架在墙根旁边,哆哆嗦嗦拆下监控。
刚准备下梯子的时候,梯子忽然发出嘎吱的脆响。
脚下的木条忽然断裂,张副总连人带梯子径直摔落到地上,全身刚好摔在方才落下的一地碎玻璃渣上。
“啊啊啊啊啊啊!”
张副总嘴里爆发出惊惧的吼叫,眼皮一翻居然就这麽晕死了过去,监控径直砸进那汪血泊中。
陈行间轻笑一声,擡眸环视衆人:“就这点胆子,还敢学着别人阳奉阴违。”
赵助理面不改色,从血泊中拎起来监控,用帕子擦干净之後双手递到陈行间手边。
连成看着几乎能决定他身家命运的监控,手指尖不自觉打起了颤。
只要拿下监控後面的内置储存卡,在电脑上一读取,所有人都会知道真相。
当时他行事实在是太冲动,只记得张副总那个软蛋说要激怒连玦对他动手,居然还忘了有这麽一茬。
陈行间在监控器的背後摸索,抽出了後壳的内置储存卡。
他将储存卡放在两指中间,一个用力,那张小小的储存卡就这麽碎成了两半。
场上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不是说要查监控,掰断了储存卡还怎麽查。
连成心里一阵意动,语速快了几分:“陈总,我就知道您不是徇私之人。就算是连玦,做了错事也应该付出代价,我们一般俗称善恶有报。”
陈总这麽当衆维护他,是不是证明现在陈总的心里还是有他的。
看来连玦也就是赢在了一副好皮相上,也不过短短几天陈行间不还是腻了他。
“善恶有报?”陈行间开口,眼中情绪晦涩难辨,“那你是不是还要把我扭送进警察局,要我认罪伏法呢?”
连成脸上羞涩的笑意立刻僵硬在了脸上,就算是傻子也能听明白陈行间现在嘴里的嘲讽和轻慢。
陈行间垂眸,指节把玩着已经碎成两片的内置储存卡,淡然道:“连成心怀不轨想要加害别人,但一个不察之间自己失手摔跤,是我亲眼所见。”
“你胡说!你那时根本就没有过来,谁会信你的亲眼所见?”
连成急急忙忙辩解,一擡头,绝望的发现偌大的场馆中居然没有一个人敢提出异议。
连成心中宛如惊雷炸响,身子冷了半边。
是了,这里是京城,只要在京城,陈行间擡手就能遮了京城的半边天。
陈行间说他亲眼所见,就是他亲眼所见,谁会冒着被陈行间找麻烦的风险来为他一个小小的连家出头?
指鹿为马,也不过如此。
“都愣着干什麽?记者和其馀评委半个小时之後就到场,元禾不是留给你们养老的地方!”陈行间看了一眼手中的腕表,随後开始有条不紊地组织人手整理场地。
会场顿时开始繁忙起来,躺在地上的人该送医院送医院,血迹该清理的继续清理,参选人员调整妆容的继续调整,原本寂静的场馆顿时忙碌起来。
陈行间走下螺旋阶梯,在路过连玦身边时,对着他招了招手:“过来,有事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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