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观察了一会儿,问道:“感觉如何?”
瑟瑟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想了想道:“热热的。”
“热?”荀锦楼摸了摸下巴,刚要说些什麽,只见瑟瑟又吹了吹符纸,符纸飘起,瞬间化成了灰。
灰黑色的灰烬往下落。
荀锦楼眼疾手快的拉过了瑟瑟。
瑟瑟揪着手道:“我不是故意的。”她就那麽一吹,谁知道那符纸还能被吹化了呢。
荀锦楼见她的鼻尖上沾了一点黑色的灰烬,擡手给她抹去,“是我思虑不周,你没事吧?”
瑟瑟道:“有事。”
荀锦楼立刻问道:“可是哪里不舒服?”
瑟瑟眨着水汪汪的杏眼看着他道:“这下我更睡不着了。”
“……”
荀锦楼深切的体会了一把什麽叫自作孽。
深夜寂静无声,微凉的风轻轻地拂过。
荀锦楼一语成谶。
他抱着这个精神奕奕的小色鬼坐上了墙头。
这一次墙头上成了两个人。
荀锦楼不明白墙头对小色鬼究竟有什麽吸引力,在他问她要做什麽的时候,她毫不犹豫的告诉他想要和他一起坐墙头。
两个人并排坐在上面,瑟瑟心满意足的笑道:“这次是幽会了。”
荀锦楼心道,那她这个幽会可真是特别,大半夜在墙头上幽会,很绝,一般人绝对想不出来。
夜风轻柔的吹。
瑟瑟脸颊边细碎的发丝扫过白瓷般的脸蛋,她看着他轻笑,垂下去的小腿轻轻地晃动。
今晚的月亮没有乌云遮挡,撒下满地银辉。
月亮在天上,星星在她眼里。
荀锦楼看了半宿的星星。
直到东方既白。
……
翌日,白老爷派出去的人请回了警员,村里的人跟着一起去了林家。
门上的锁松松的挂着,来的人多,声音杂乱,没人留意锁上的痕迹。
打开门一看,院子里的景象惊呆了衆人。
流了一地的鲜血,还有掉出来的肠子,直直的刺入大家的眼中,有的人受不住直接吐了出来。
从镇上来的几个警员也没敢往里走。
有人惊恐的说道:“你们看他们身上那一道道的抓痕像不像猫抓出来的?”
“猫能抓的那麽深麽?那皮肉都翻出来了。”
“村子里的猫不是都不见了麽,怎麽会是猫抓的呢?”
“……”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说什麽的都有,越说越惊悚。
本来看到院子里的情景,大家都以为林家母子已经没命了,谁知道躺在地上的两个人又动了。
衆人吓的连连後退。
林家那傻子的肠子都出来了,竟然还有气。
看着地上已经没个人样的林家母子。
有人摇头说道:“都这样了还不如死了痛快。”
几个警员对视一眼都有些为难,看样子就还剩一口气了,要是往回带,说不定到了半路就得没气,这还咋往回带,再说,这事处处偷着邪性,实在没人愿意管。
在这混乱嘈杂之际,一只狗从人群中钻了进来,在院子里瞎刨,本来没人在意,可当人的视线一扫过去,才发现那土里似乎埋着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