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青月满心想着怎麽怀孕,郁竹则想着怎麽避孕。自从上次和邓盼男聊过工作以後,她就不想那麽早怀孩子了。
这要是有了孩子,出去工作那是难上加难。先不说自己舍不舍得孩子,光是合适的工作都锐减。
郁竹到家先把泡好的向青柏的衣服洗了晾在院子上面的绳索上,现在是夏天,衣服薄,洗起来很快。
洗完衣服以後又去把猪蹄炖上,这个只有前面要人看着火,等到後面的时候,锅底放一把大柴,让它自己小火慢慢炖就行。
夜晚,向青柏神神秘秘的拿了个盒子过来碰了碰正在刺绣的郁竹:“快来看看这是什麽?”
郁竹回头一看:“是首饰盒吗?”看起来有些年代了,也不知道是哪儿来的。
“你打开看看。”向青柏将盒子放到了桌上。
郁竹跟了过去,一掀开盖子,里面是成套的黄金首饰,耳环,项链,手镯,还有发簪:“哇,你哪儿来的啊?”
这些东西放在她以前常见不觉得稀罕,放到这儿可就不一样了,格外贵重。
“爸妈给的,我两结婚,他们人不能到,只能用这些表示一下心意,都是妈祖上传下来的,之前更多,前些年捐出去了,只留了这一套传给後人作纪念。”张毓秀祖上出过大官,等到了他们爷爷这一辈没落了,只考了个秀才。
捐钱谋了个小官,日子过得不说多富裕,倒也不错。等到她爸爸那一辈,因为动荡,干脆回老家当了个教书先生,之前的家産也都带了回来。
等到她们这一辈,兄妹几个因为不满当时的政治,投身革命,去的时候五个,最後回来也只留下二人,仅剩的那点东西两人干脆平分留个纪念,也给将来的孩子们留下一条退路。
“那这也太贵重了,既然留作纪念,要不给爸妈寄回去吧,等以後再给我们也是一样的。”如果只是单纯的东西贵重倒是能心安理得的收下,可这承载着别的意义,还是先寄回去好。
“不用,给你你就收着,只是这东西只能看看,不能带出去,影响不好。”向青柏虽然不主动开口向爸妈要东西,但是他们给的他也不拒绝就是了。
况且现在这东西又不能带,这两年管得严,风声不对,放在她们这边说不定还安全些。这次寄过来都是放在首饰盒子的暗格里寄过来的,生怕被人发现了。
他们这个地方地势偏,受上层政治影响没那麽严重,他地位又不算很高,不会有很多双眼睛盯着。这要是放在她爸妈那儿,未来怎麽样还真说不准。
向青柏这麽一说,郁竹也想起来书了後面的发展了:“那我把它们收起来,找个地方藏好,这事儿只有我们两个知道,我保证谁也不说。”
藏哪儿郁竹还没想好,这个地儿一定得十分稳妥才行。现在先暂时收到柜子里,她这两天想想放哪儿,尽快处理了。
“好,辛苦你了。”这麽大个东西,找地儿也是个麻烦事儿。
“这有什麽好辛苦的,这种事情多多益善。”给黄金找地儿,她高兴还来不及,这可都是钱啊。
看郁竹这麽高兴,向青柏又递过去了一个小本本。
郁竹疑惑地问道:“什麽东西?”
“好东西,你翻开看看。”
郁竹翻开一看,眼睛都亮了,她这一个月对物价已经有了初步的认知,在一块钱都能买不少东西的情况下,向青柏居然有八千的存款。
声音是掩盖不住的快乐:“你怎麽这麽有钱。”
“都是以前存下来的。”他入伍得早,从十多岁就开始攒钱,再加上爷爷给他留了一小笔大洋。
这麽些年下来,又不用补助家里,自然是一笔不少的钱了:“对了,明天张旅长叫我去他们家吃饭。他和婶子你都是见过的,不知道还有印象没。”
“有的,陪你提亲的叔叔和陪你接亲的婶子对吧。”这两个人对向青柏明显不一般,代行长辈之职,她自然比较关注。
“对。”
“那我买些什麽东西去?”第一次上门,总不能空手的。
“不用,叔叔和婶子都是看着我长大的,自家人不讲求这些。”他以前偶尔会去蹭一次饭,基本都是空着手的。
郁竹在心里默默地翻了个白眼,你是自家人,我可是个刚来的:“我看着准备吧,第一次上门,怎麽能空着手。”
“那你准备吧,别太贵重了,不然婶子她们肯定不会收。”像他们这些人,不怕你不送礼,就怕你送个重礼。
先不说有没有所求吧,光是被人看到说出闲话来都不好了。
加上最近成立独立团的消息基本落实,更要注意别被人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