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薇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她在想刚刚书房里令夫人说的话。
她知道自己和令姣在做什麽?
知道,为什麽之前如此淡定?就真不怕在牛奶里查出什麽东西,就不怕令姣知道,难过伤心吗?
既然知道,那牛奶查不出来问题,是不是也有她的手笔?
明天就要离开令家,这事得跟令姣通个气,不然可能将来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机会再说这事。
想到这,沈玉薇起身,去敲令姣的门。
“砰砰。”
屋内脚步声由远及近,透着雀跃,一开门,沈玉薇看见令姣那双明亮,暗含期待的眼眸:“这麽快又想我了?”
沐浴露浅浅的香味从她身上飘来。
沈玉薇下意识屏住呼吸。
“怎麽不说话?”令姣问。
沈玉薇抿了抿唇,呼气。
“我有事要跟你说。”
令姣让开,迎她进去,沈玉薇坐在凳子上,令姣坐在床上,有先天优势俯视她的眼睛。
“怎麽了?”
沈玉薇想了想,斟酌用词:“我们找医生查牛奶出处和材质的问题,你妈妈可能知道了。”
“刚刚她叫我进书房,暗示了知道这件事。”
表情很是郑重。
令姣看她满脸严肃的样子,忍俊不禁:“也不是多大事,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你不要慌。”
沈玉薇:“我比你高。”
她下意识说:“我愿意给你顶着。”
脱口而出的,几乎是一句情话了。
令姣忍俊不禁,没有get到这句话的点,“那就提前说声谢谢你。”
沈玉薇磨了磨牙。
令姣拍拍她的手,低声说:“没事,知道就知道了,知道这麽久,也没见她找我摊牌。”
“她这样说,那牛奶那事,估计是查不出什麽东西了,这反而印证了我之前怀疑的点,牛奶里可能确实有什麽东西。”
令姣危险的眯起眼睛,道:“我有个怀疑。”
沈玉薇注视着她。
“可能是能促使人变得狂躁的东西。”
监控器拆除以後,再没人提重新安装的事,现在说的这些,只有她跟沈玉薇两个人知道。
沈玉薇心头一跳。
令姣继续说:“她应该很恨我,恨我父亲,也恨令家。”
所以令母并不介意她惹天惹地,惹出乱子,相反还乐见其成。沈玉薇思考道:“医生说的话,你信了?”
“不全信。”令姣摩挲下巴,“从结果推的。”
她看过书,书里原身前中期那麽癫狂,要说全是因为扭曲变态的情感也不一定,很有可能跟外物有关系。
比如受了什麽大的刺激。
沈玉薇不知道这些。
她不太信,一个做母亲的,能舍得对自己女儿做出这些事,刻意养歪自己女儿,达到报复令家的目的。
天下大多母亲都爱自己的孩子。
毕竟出身上掉下来的肉。
不是身上掉下来的肉,也会有爱。
就比如她已经去世的养母。
沈玉薇是能从她身上感受到被爱着的。
“她说如果我要告诉你这些的话,让我替她问你一句话。”
“什麽话?”
“这段时间,过得还好吗?”
令姣眼皮一跳:“怎麽会突然问我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