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鱼在黑暗当中盯着那些警觉起来的,这些人绝对是训练有素的,而不当回事的就是一些乌合之衆,这些乌合之衆看到那些警觉起来的就忍不住嘲笑他们。
“盯什麽盯?不知道现在春天来了,猫崽子闹春呢。”
楚鱼因为来的时候做了一些准备,特意到了一棵树边挂上了一些定时设备,随後在这个定时设备响起来趁着很多人的注意力放到那棵树上的时候,成功的攀越到了墙上。
在背着灯光的一面爬到了房顶上,发现房顶上并没有布置什麽暗哨之後,从房顶上进入到顶楼。
楚鱼看过棉花大王的照片,这个时候进入的这个房间并没有住户,楚鱼放松下来,小心的打开门,向外边看了看,外边走廊上没什麽人。但是楚鱼并没有出动,而是趴在地板上,把地毯揭开耳朵停在瓷砖上面听着周围的声音。
无论干哪一行的,只要是晚上出没,必须要练就好听力。这栋楼里面并没有什麽特殊的声音,大部分都是椅子被拉开或者是鞋跟踩在地板上的声音。
楚鱼站起身来,把窗帘稍微拉开,看了看窗外。刚才的声音把很多人吸引过去,这个时候外边三三两两的那些人已经集合完毕。
这些人集合完毕之後直接进到了房子里,楚鱼在楼上看着,觉得自己的时间不多了。他们可能要守在各个楼层或者是要搜查房间。
训练有数的人是不会放任巧合发生的。
楚鱼把头套摘下来,夜行衣比较贴身,她看着外边的那一群人已经大部分进入到这栋楼里,留下少部分人在外边看着,并且是背对着整栋大楼,就放心了下来。
如果不能从内部下楼的话,楚鱼不介意从外边下楼,打开窗户滑到了下面一层。到了下面一层,已经感觉到了楼体内部的混乱。
楚鱼甚至能听到里面很多人在议论说是大楼里或许进入了老鼠。
楚鱼没有在这个楼层里面停留,直接下到了1楼,从1楼混进去。1楼是人最多的,也是很多电闸的开关所在地。
楚鱼找到电闸之後闭上声音一下子拉了下来,随後睁开眼,习惯了黑暗。打开门悄悄的混入到刚才那群人里面,这个时候有人大喊:“都别动,都别乱动,老鼠已经进来了。”
楚鱼心知他们把自己当成了老鼠,楚鱼在这一群人里面很轻松的挤了过去,听见有人嚷嚷着这个时候去检查电闸,有人建议把棉花大王转移走。
当有人把棉花大王几个字说出来的时候,就听见有人骂了一声:“混蛋,你就不怕老鼠在咱们中间”。
就有人嘀嘀咕咕的说那老鼠应该不会这麽大胆子吧。楚鱼还听到有人说可以啓动备用电源,还说5分钟就能好。
经过一番整治,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并且站在远处不准走动。
接着外边微弱的灯光都能看到影影绰绰的人影。
楚鱼在很多人安静下来的时候已经蹲在地上了,从腰上解下来了一个小物件,拔开拉环沿着地板扔了出去,随後捂住耳朵趴到角落里。
只听见砰的一声。
楚鱼耳朵里全是惨叫声,这个时候还没有来电。
楚鱼也算看出来了,自己无论两次三番如何逼迫这一群人,他们都没有暴露棉花大王的下落,要麽是这个棉花大王不在这里,要麽是负责人根本不在乎这个棉花大王的生死。
也就是说楚鱼今天晚上的行动注定失败。
哪怕是把棉花大王刺杀了,对于人家来说也没有任何的损失。
这让楚鱼很不爽,如果自己行动给对方造成了极大的损失,自己肯定会有成就感。人家表明了这个诱饵已经不在乎了,自己何必还要对这个诱饵斤斤计较。
楚鱼直接悄悄的摸出去离开了这里。
但是也没有回到法租界,而是直奔苏州河北来了。
她也没有去司令部,却到了苏州河北的警察局,警察局附近就有监狱。
楚鱼过去把监狱的门打开,随後在两座建筑之间把车里面的汽油引了出来,扔了一根火柴。
等到楚鱼过了苏州河向後看的时候,某个地方已经是火光冲天了。
哪怕是不信任何宗教楚鱼,心里面难得的生出了一些复杂。
这个时候楚鱼面对着对面,隔着一条河,嘴里喃喃自语:“不管是菩萨还是主,能告诉有关的冤魂,他们中的一部分或许可以安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