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保住命的,但是保不住仕途。
“如果是处座授意,我这个时候就要给自己找出路了,赶快调走,和这件事撇清关系,二舅舅会帮我的。如果不是处座的意思,是他姓郑的自己做的,要立即把人给拘起来。”
楚鱼看着他从焦虑惊慌变得沉稳起来,忍不住问:“你怎麽确定这里面谁是人谁是鬼?”
郭邑丰摇了摇头,“我没什麽好计划,我要好好想想才行,这件事做不好泄露了我就成衆矢之的,毕竟下克上不是咱们的传统。而且,我相信处座不会走错路的。他到了如今位高权重,听说他的军衔要再升一升了。他这个人好美色却不贪财恋权,就是因为这个才不愿意结婚,但是他这个人就喜欢年轻漂亮的姑娘,能弄上手就不含糊,如果人家不愿意他也不会去逼迫,大不了以後各不相见。如今他日子过得好,没什麽不顺心的,何必做这样的举动致使晚节不保呢。”
楚鱼嘴里塞着苹果块,斜着眼看他,“要是你上司包庇姓郑的呢?旧部,光着两个字就会包庇他。”
完全有这个可能,郭邑丰忍不住揉了揉脸,嘴里却说:“不会,处座是个心狠手辣的人,能有今日之高位,绝不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他明白该怎麽做。”
楚鱼把这件事放在一边,说起另外一件事,“前几天特高课秘密抓捕一个男孩,他逃出来了,估计特高课会把黑锅摁在他头上,我是不是更安全了。”
“只能说你潜伏的更深了,安全这两个字,你我都没有。”郭邑丰说到这里,客厅的电话响了,郭邑丰心想最近几天只要电话响就没好事,忍不住拉下脸,走到电话机边,把手放在听筒上和楚鱼说:“打个赌吧,肯定是红牡丹的那些女人,输了我请你吃饭。”
“我赌不是,这通电话也有可能是别人打来的。赶快接吧,再不接电话都断了。”
郭邑丰拿起听筒,垮着脸:“这里是郭公馆,请问是哪位小姐?”
对方停顿了一下,随後很惊讶的问:“邑丰,你目前和多少位小姐保持联系?”
郭邑丰一下子站直了身体,“哪能呢,我就守着小玉过日子呢。就是刚才我和她打赌,赌这电话是不是她朋友打了,她在外面认识了不少人,经常打电话找她。处座,这麽晚了,您有什麽吩咐?”
“确实很晚了,但是我这边也确实有事,所以我就做一回恶人,打电话叫你回来加班,郭先生你意下如何?”
“领导在加班,我辈如何敢安睡,我这就来。”
说完挂电话,想了一会,对楚鱼说:“最近你别晚上出去乱晃,我知道你最近又手痒了。如果老郑那事是真的,锄奸的事儿要麽落在沪上的行动队手里,要麽就从金陵派人来执行锄奸任务,我估摸着,如果金陵总部派人,这会也该到沪上了。”
他说完嘱咐了楚鱼就开车出去了,楚鱼站在门口看着车子出了大门,想了想回头去了二楼。
二楼的衣柜里放着她的夜行衣,这件事做出来没穿过,楚鱼觉得这一回的行动就穿着这件衣服。衣柜的後面有暗格,这是最近几天楚鱼自己挖的,暗格里放着琵琶。她把琵琶拿出来不停的摩挲,她想弹奏琵琶,可是不能弹,只能暗暗的忍着,甚至都不能让人家知道自己会弹琵琶。
郭邑丰到了办公楼,刚进去,他的秘书就悄悄的汇报:“今天处座带来了一个人,帽檐压得很低,似乎特意化妆过。”
郭邑丰点了点头,整理了一下衣服上楼了,楼上给处座专门开辟了一处办公区域,郭邑丰敲门进去,看到明亮的灯光下,一个梳着中分带着圆眼睛留着八字胡的男人坐在沙发上,他的面色发黄,看着身体还很单薄。
郭邑丰不认识他,就看向处座。
处座坐在办公桌後面,手里端着茶杯,眼睛盯着桌面上的书页,头也没擡的问:“邑丰来了。”
“是。”
处座把杯子放下,这才擡起头来放松的靠在椅背上。他年轻的时候是个很俊俏的美男子,到了中年虽然皮肤松弛但是威严日盛,举手投足还带着几分正气。他站起来对郭邑丰说:“我来给你引荐,这位是一位江湖高手,是沪上朋友介绍的,我请他来帮忙做一件事,你要负责给他提供帮助。”
“做什麽事?”
“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