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复了,很坚决的反对。”
“没关系,我看中的是姚小姐的伯父,听说这位先生当初在大岛留学的时候,和我的舅舅在同一位老师身边学习,他们关系还不错。这位姚先生很有影响力,如果愿意为我们发声,一切都会如虎添翼。”
“可是。。。。。。”渡边的话没说完,他忽然停顿了,他听见了几声衣服的摩擦声,在黑夜中格外明显,这声音就是自己背後传来的,很近。
一股冷风吹来,他觉得自己的脊椎被冷风一吹,浑身都是僵硬的。他的脖子像是没有上润滑油的机器一样,咔嚓咔嚓的转回身,身後站着一个女人,对着他微微一笑。
渡边没来得及示警,人已经倒下去了。
在渡边回头的时候,目标人物也转身了,他只是好奇渡边为什麽不说话了,但是他看到了楚鱼,楚鱼在路灯昏黄的灯光下解决了渡边,转头看着他。
“你。。。。。。是你!”目标看了看左右,甚至能听得见红楼里传来的笑声。他镇定了下来,“你知不知道这里有暗哨?”
“知道,在你们聊天的时候已经解决掉了。我刚才在白色圆楼那里找你半天了,可算是让我找到了,你马上就要离开了,我很欢喜。”
说着欢喜,但是脸上的表情在目标看来却带着诡异。
目标往後坐了一点,很镇定的问:“你知道我是谁吗?”
楚鱼反问他,“你知道我又是谁吗?你是谁对于我来说不重要,但是我是谁对于你来说很重要。因为你不是第一个被我刺杀的人,也不是最後一个被我刺杀的人,生命只有一次,终结在我的手上,所以,我对你很重要。”
目标想拖延时间,他就顺着楚鱼的话问:“你是谁?我以前见过你吗?或则你和我们的家族有过过节吗?”他妄图让楚鱼多说一点,这样他能有机会等到救援的人。
楚鱼本来有很多话说,她想说自己被这群狗日的害的家破人亡,她想说自己从十几岁开始逃命到今天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经历了多少磨难,她想说你有今天全是因为你们咎由自取。。。。。。
然而,话到了嘴边,她一句都不想多说,跟一个锦衣玉食的人说这个有用吗?他没有经历家破人亡,不会有切肤之痛。说了也不过是把自己的软弱露出来,就好比把自己最痛苦最不堪的一面展示给人看。放过自己吧,别把刺激自己的事儿拿出来了。
她立即动手,在这个男人的耳边轻轻的笑了一下,用东洋话:“多可悲啊,客死异乡,临死前看到的是别国的月亮,你下地狱的时候,地狱会不会收你?不收你是不是就要变成孤魂野鬼?”
这个男人挣扎着:“不,有人会为我。。。。。。招魂。”挣扎了几下之後,人已经不动了。
楚鱼冷哼了一声:“招魂,也要看被你们害死的人愿不愿意放你们漂洋过海。”
等了一会儿,楚鱼确认了目标已经死亡才送了一口气,飞快的处理了现场,擡头看看月亮,月亮西坠天快亮了,明天就是红玉姐姐她娘的祭日了,楚鱼答应了要陪着她一起祭拜,于是低头看了看现场,从容的离开了。
她回到病房,郭邑丰一晚上都在睁着眼等她,看到她平安回来,激动的跑到窗口和她拥抱。
楚鱼把他的袜子脱下来给他,郭邑丰翻过来把干净的一面穿到外面,扶着她躺在病床上,给她盖上被子,两个人一趟一坐,在黑暗里抱在一起。
过了好久,郭邑丰激动的心情平静下来,他才松开楚鱼打开病房的门对外面的护士喊:“护士,我太太醒了,快来给她检查一下。”
护士听到之後跑过来,对着楚鱼检查了一会儿,告诉郭邑丰,人已经醒过来了,目前没有什麽大问题,如果明天大夫上班复诊也没大问题的话就可以出院了。
第二天天亮,红玉急匆匆的来,她昨天晚上才知道楚鱼住院了,好不容易天亮了就立即赶过来。
“谢天谢地,谢祖宗保佑,唉,你这半年真是灾难不断,过几天身体好了,我陪着你咱们去寺院道观和教堂,能求的地方都去求一边,让神仙们保佑你往後平平安安的。”
楚鱼忍不住乐起来,“姐,你不是後来皈依基督了吗?怎麽还去拜天尊和菩萨?”
“谁有用就拜谁,不确定有用的时候都去拜一拜,为的是一个心安,我现在看明白了,一切要靠自己,神父说上帝帮助自救者,祖宗留下的老话是求人不如求己,说白了就是一个意思,自己立起来了才有机会。我是愿意去教堂做礼拜,难道寺庙里做好事儿放粥赈济灾民我就要呸一声或者当没看见吗?才不能,我要是有钱我就买米给他们,算是出一点力。就是那句话,但行好事莫问前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