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从三楼下来就容易多了。
楚鱼出了大楼,看了看楼体,因为整个大楼都灯火辉煌,从窗户那里进去的时候,很容易被暗哨发现。她想了想,在倒挂在三楼打开二楼的窗户和直接扔一块石头打破窗户把人的目光吸引过去这两个办法里,选择了前面的。
因为意外总能让人提高警惕,她不能冒险,一旦冒险被发现,那麽下次就没有这麽好的机会了。
整体大楼的外墙不全部是玻璃的,在一些需要承重的地方还是砖石的墙体。她顺着这些墙体攀援上了三楼,倒挂在三楼的窗台上,用手把头发挽成一个发包,用随身携带的铁片和大头针两下打开窗户。
她仔细听,确认屋子里没有人之後,一秒翻身进去关上窗户躲了起来,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
随後打开一点门缝,趴在地上,小心的贴着地面把头从门缝里钻出去,看到一个环形的走廊,走廊上铺着厚厚的地毯,人走在上面根本不会发出声音。
多少有些麻烦,楚鱼爬回来,站起来把衣服整理了一下,低着头端着托盘在走廊上走动,她刚路过几个门口,就听见一个声音问:“你是怎麽上来的?”这是外语,楚鱼当做听不懂,低着头站住,问话的保镖趾高气扬的过来,扯着楚鱼的衣服要把她拖出去。
楚鱼被她拖了几步,没人看到的时候伸手捂住他的嘴,另一只胳膊用力,随後打开一个房间把人扔进去,又拍了拍被抓皱的衣服,重新走出房间来到环形走廊上。
走了几步,在一处房间门口站着五个保镖,站姿很端正,彼此默默无言,一副随时等候召唤的模样。
楚鱼心想,目标就在这里,最好的办法是她把手里的铁片掰开,把碎片夹在手指缝里,只要手腕一动,连续几下,几个人都会被解决的干净利落,但是这一招不能再用了,不能让人把事情联想到所谓的“魔鬼”身上。
她只能冒险走过去,那些保镖发现了她,楚鱼嘴里说着:“楼下的先生们让我给您几位带话”,手上不停,影子一般的接近他们,在他们不够警觉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动手,这些人发出几声短促的叫声倒在了地上。
这里的地毯太厚,倒地的声音几乎听不见,楚鱼小心的敲了敲门,把耳朵贴在门上,粗着嗓门用男人的声音问:“阁下,我们听到一些声音,您还好吗?”
里面没有声音,楚鱼皱着眉头,等了几秒钟,蹲下来猛地一推门翻身滚进房间,房间里很安静,没有想象中的木仓声,也没有什麽惊呼。
这房间里没有人。
楚鱼站起来,把床下衣柜里窗帘後面找遍了,没有人,根本没有人。
她赶快出去,在门口的保镖拖进来,地毯上有暗红色的痕迹,来不及处理这个,她飞快的把二楼所有的房间检查了一遍,仔细倾听各种声音,二楼没有目标人物。
她飞快的上楼,楼上也飞快的检查了一边,也没有自己要找的人。二楼三楼如今除了自己连个喘气的都没有,那麽自己要找的人呢?
他人在哪儿?
一楼的那些人还在楼下抽烟闲聊,楚鱼在楼梯上坐了一回儿,不想去惊动楼梯口的保镖,只好跳出大楼又混入一楼,在一个保镖去厕所的时候,她在保镖的背後用男人的声音问:“也不知道阁下今天什麽时候回来,已经很晚了。”
保镖不疑有他,说了一句:“反正不远,住在那里也行,你的声音怎麽像一个女人。。。。。。”保镖转过身来,看到一个女人在身後,还来不急喊叫就眼前一黑。
不远,住在那里也行。。。。。。楚鱼刚才爬三楼的时候,看到不远的地方有一处红色的建筑,这建筑是长方形的,也是三层楼,窗户比较小,在灯光的映衬下,红色建筑有一种端庄稳重之美。
楚鱼从一楼出来,脱了高跟鞋和衣服扔在一边,穿着袜子踩在草地上,走了几步发现不远处有人在树干上坐着,这应该是他们的暗哨了。她远远的绕开,花了不少时间才摸进红色的建筑里。
这里比圆楼好进入,而且更容易躲藏。
目标人物就在这里,楚鱼看到他和一群洋人站在一处在走廊撒上欣赏一幅油画,介绍油画的人是一个大胡子白男,正激情四射的向大家介绍这幅画的透视技法。
一群人有男有女,大家端着香槟杯都面带微笑的听着讲解。楚鱼左右看了看,通往餐厅的方向,那里似乎有仆人正在收拾餐具。
人太多,不太好下手,楚鱼往阴影里躲了躲,一个好的刺客是有耐心的。
这个时候,来往的仆人从楚鱼躲着的阴影前走过,和另外的同伴说:“……贵族都是彻夜狂欢的,毕竟他们明天又不上班。”
楚鱼听了眼珠子一撇那群人,合着我要等一晚上还不一定能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