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宛如火上浇油,主任再次一拍桌子,更响了,姚跃都担心他的手掌受到反作用力过大,受伤。
“你欺负同学还在这装样子,死不悔改!”
“没这回事啊,”姚跃双手一摊:“我老老实实上课,吃饭,中午根本就没见过这三位同学,更别提欺负她们了!”
“是你把饭盒里头放了弹簧,骗吴槐花打开,她才受伤的!”同学甲主动帮忙叫嚣。
“太没分寸了,要是一个不凑巧伤了人眼睛怎麽办,要是万一弄伤了脸留疤怎麽办?”主任痛心疾首:“你这麽做完全没考虑後果,也没有把同学的安危放在心上!”
“我中午是在食堂买饭的啊,饭盒还在我书包里呢。”
姚跃露出微笑:“她们开的是谁的饭盒啊?”
主任一下子僵住了,不可置信地看向了吴槐花三人,他刚才骂人骂了半天,弄半天这饭盒不是姚跃的?
“就是她的饭盒!”吴槐花不哭了,大声喊道:“饭盒上头用黄红色棉线绑着的!就是她的!”
姚跃耸耸肩:“我以前都是回家吃午饭,刚开始带饭盒,昨天前天都丢了,我就决定还是买饭吧,中午在食堂买了一份炒合菜和一两米饭,和同学一块儿吃的,很多人都看见了。”
如果说姚跃中午是买饭的,那她就不可能再带一个饭盒送去蒸,很可能,那这个所谓的“姚跃”的饭盒很可能是搞错了。
主任拧过头,开始审问吴槐花:“你说你拿的是她的饭盒,是她亲自和你说的?”
吴槐花向来胆子不大,现在被主任盯上,说话都发抖,“对,对的。”
“好,你说是棉线缠的,那你帮忙拿饭盒,为什麽打开了?”主任继续追问。
“是她,是她让我帮忙开的!”吴槐花慌乱万分,只知道咬着姚跃不放。
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不对劲了,小水老师连忙劝道:“别对老师撒谎,你说实话。”
“这就是实话!”吴槐花忽然尖叫起来:“老师你别偏心了,我知道你喜欢姚跃,可也不能诬赖我撒谎啊!”
她不看主任,反倒恶狠狠瞪着小水老师。
这人简直不知好歹,自己撒谎,还要对小水老师倒打一耙!
姚跃看不下去了,往前一步,开口质问:“我中午根本都没看见你,怎麽委托你开饭盒?”
“我在食堂靠门口的地方吃饭,你受伤是在食堂後门,倒剩饭潲水的地方,不是一处吧?”
“我们俩关系不好,按你说的,我瞧不起你,我为什麽找你带饭盒?”
“你为什麽要给我带饭盒?”
这一连串的质问直接把吴槐花问蒙了。
“平白无故开不是自己的饭盒,说白了,要麽是想偷菜,要麽是想使坏,除此之外,你有什麽必要打开饭盒?!”
姚跃步步紧逼,吴槐花彻底答不出话了,两个原本站在她那边的同学忙不叠地松开手,他们之前真以为吴槐花被欺负了,才想帮她撑腰的,可现在看来,明显是她诬陷别人!
“我是不小心的,”吴槐花脑袋一团浆糊,开始胡说八道:“对,就是不小心碰到,它自己开的!”
“哦,不小心啊!”姚跃冷笑一声,回头看向老师:“主任,小水老师,你们看,吴槐花同学自己说是‘不小心’碰到‘不知道谁的’饭盒,在食堂後面受了点伤。”
着重在“不小心”和“不知道”上加重语气,姚跃的意思大家都听懂了,这事儿跟她没关系。
她大大方方走到门口,“我想我可以走了吧,现在回去,还能赶上半节课。”
门打开,风呼啸而来,把门口的吴槐花冻得打了个激灵。
“哦,对了,差点忘了,吴槐花同学,既然你搞错了,那是不是应该给我道个歉?”
姚跃伸手点了点旁边的两位甲乙同学,“还有你们两个,没搞清楚事实就跟着起哄冤枉人,也得跟我道歉吧?”
甲乙同学并不是不分好歹的人,他们对视一眼,今天这事儿他们看明白了,不管事情到底是怎麽样,反正吴槐花肯定不清白。
他们掺和在里面以为是帮助弱势同学,其实是被人当枪使,给耍了!
这两人也干脆,上来就给姚跃鞠了九十度的躬:“对不起,姚跃同学,我们误会你了!”
这两人转头又给年级主任和班主任鞠躬:“我们错了,听风就是雨,对不起,我们这就回去!”
两人掀开门帘就走,连看都不看吴槐花,比站在门口的姚跃还利索。
姚跃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年级主任,刚才这位骂得可比谁都狠,学生都道歉了,他呢?
年级主任垂了眼,粗喘一口气,没看姚跃,狠狠再拍了一记桌子:“你!吴槐花是吧?刚才你一进门怎麽说的?同学瞧不起你,欺负你,我看你这种人就该被瞧不起!”
“一肚子坏水,天生的坏种子,比那些调皮捣蛋的刺头还可恨!冤枉同学,你这肚肠是不是比煤还黑!还流眼泪,你这就是鳄鱼的眼泪!流下来也是黑的!”
成倍的反噬冲着吴槐花一个人汹涌而去,姚跃轻笑一声,没继续听那些刻毒言语,直接离开了办公室。
自作自受,自己享受主任的针对性教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