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真的。”
江雪青见辛姒终于不哭了,他心里总算松了口气,干脆利落道:“我已经让律师拟好了协议,明天就拿来给你看。”
辛姒听到江雪青笃定的回答,她终于彻底放下心来,如果说江雪青之前在她的心里是一个金光闪闪的ATM机,那现在这个ATM机就已经变成大金库了。
她毫不犹豫扑进了江雪青的怀里,恨不得现在就立马和江雪青举办婚礼。
江雪青是江家的继承人,如果能有他名下的一半资産,那谁还会在乎辛家那三瓜两枣,西瓜和芝麻的区别她还是知道的。
江雪青纵容地抱住辛姒,两人一起跌倒在柔软的地毯上,辛姒却没怎麽在意,她蹭了蹭江雪青的鼻尖,在巨大的欣喜之下,她甚至隐约觉得自己已经消散的酒意又有些上头。
可是她管不了那麽多了,辛姒轻轻一笑,毫无顾忌道:“雪青哥哥,我现在真的开始爱你了。”
毕竟这个世界上能有谁不爱钱。
江雪青闻言却微微一愣,他的眼中盈满了惊喜,他下意识抱紧了辛姒,细密的吻像是点水的蜻蜓落在她的脸颊和颈窝。
辛姒有些怕痒,她只能先发制人轻轻吻上江雪青来制止他的行为,却不料却正中江雪青的圈套,瞬间便被他反客为主。
江雪青第一次在辛姒的面前表现出那麽强的攻击性,他把辛姒紧紧困在怀里,逐渐加深了这个吻,恨不得将辛姒整个人都吞入腹中。
“宝宝,再说一遍吧。”
江雪青有些痴迷地盯着辛姒,他的眸中荡着细碎的光芒,轻声诱哄道:“你再和我说一遍好不好,你再说一遍你爱我。”
辛姒被他亲的嘴都有些泛红,光是抿唇的动作都让她感受到酥麻的疼痛,她伸手想要把江雪青推开,可是江雪青却又趁机吻住了她的指尖。
他轻轻叼住辛姒的指尖,不疼,但是却有些不太容易察觉的痒。
辛姒试图收回自己的手指,可是江雪青却又趁机在她的手腕上咬了一口,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像是在做
什麽标记。
“你是狗吗?”
辛姒不知是又想起了什麽,她的面色陡然泛红,下意识就拿起沙发上的抱枕砸向江雪青,羞恼道:“不准咬我。”
江雪青任由抱枕砸到自己的身上,神色依旧无辜,好像之前做出那些事情的都不是他。
他把自己僞装成无害温顺的模样,试图让辛姒相信自己的诚意,如果忽略他过于具有侵略性的眼神的话。
“等……等一下,有电话。”
辛姒一时被他迷惑,听到电话铃声才清醒过来,她推了推江雪青,摸索着拿起旁边的手机,看到上面的姓名不由得一愣。
“哥哥,你怎麽又打电话过来了。”
辛姒身形猛然僵硬了一瞬,她警告地瞪了江雪青一眼,江雪青轻轻把头靠在她的大腿上。
“这次不会又是帮你拍文件吧?”
辛姒顺手捏了捏江雪青的脸,她没好气道:“你们公司助理一个月工资多少,难道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到吗?”
“你又在江雪青那里?”
越柏一听辛姒的话就立马明白她身处何地,他本来想再劝辛姒几句,可又怕把人直接惹恼了,只能岔开话题道:“我这边事情差不多已经结束了,过两天就能回去,我给你挑了一些礼物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你回来就回来,关我什麽……”
电话里的辛姒突然哑了声音,越柏愣了一下,忙问道:“怎麽了,是出什麽事了吗?”
“没事,我先挂了。”
辛姒的呼吸有些急促,就连声音也不自觉地放软,她干脆利落挂断电话扔到一旁,江雪青却朝她无辜吐了吐舌尖,“这次可没有咬你。”
越柏盯着挂断的电话愣神了许久,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等他再打过去的时候辛姒已经关机。
“……”
越柏脸色彻底黑了下来。
都怪江雪青这个狐狸精。
辛姒不知道远在大洋彼岸的越柏是什麽想法,但她现在却难得和越柏心有灵犀了一回。
江雪青确实一个狐狸精,还是个披着温文尔雅外皮专门吸人精血的狐狸精。
原本明明还是她占上风,可是到最後却丢盔卸甲,被江雪青哄得连要戒酒之类的话都说出来了。
外面淅淅沥沥的雨声是最好的催眠曲,辛姒任由江雪青给自己换好睡衣,不知不觉间窝在柔软的床上又睡了过去,江雪青坐在旁边仔细打量了她一会儿,这才轻手轻脚地离开房间。
那件属于孔斯竹的黑色外套被随意搭在椅子的扶手上,江雪青随意瞥了一眼,毫不犹豫就把它丢进了垃圾桶。
白天来一个江鸣珂,晚上又是一个孔斯竹。
真是没完没了。
本来以为江鸣珂就已经足够挑战他的底线,没想到孔斯竹比江鸣珂还要不要脸。
江鸣珂好歹还有几分羞耻心,孔斯竹却是全然不管不顾,明知道他是辛姒的未婚夫,还要上赶着招惹。
江雪青和孔斯竹认识这麽多年,一直以来只以为他醉心于药物研究,却没想到他竟然是头披着羊皮的狼,早在他收下辛姒送的领带的时候他就应该察觉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