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弄清楚,苏子夜亲自爬上无望崖山顶,站在无望崖上,整个宗门尽收眼底。
看了一个中午,苏子夜没发现任何有用的信息,想到林二说的,那人回来後就会上无望崖,他已经看到几人回来的身影,只能先行离开。
宗主没说他们要在这里待多久,估计要等到他们把事情处理完。
眼看着距离司徒璟回来报复只剩下两年,他如今後继有人,宗门兴盛,唯一让他担心的,就是白溪鹤了。
比起小时候的司徒璟,白溪鹤要顽皮很多,除去陪同三个师兄修炼的时间,都要粘着苏子夜,走哪儿跟哪儿,走累了就撒娇要抱。
他才三岁,苏子夜不想他这麽早有修炼的压力,没听他人的话从小抓起。这就导致白溪鹤每天折磨他的时间就多了。
可奇怪的是,近几日白溪鹤竟然不粘着他了,每天中午去主峰,见晚了才回来,神神秘秘的,连三师兄都不告诉。
苏子夜不希望自己的徒弟和宗主走太近,在白溪鹤回到百凌峰时把人逮住,带回了住所。
司徒璟小脸灰扑扑的,中午穿出去的白衣染上别的颜色,一双大眼睛看着苏子夜,没心没肺咧嘴笑。
“师尊。”
苏子夜手中的扇子一下下轻敲在桌上,发出有规律的声响,视线在白溪鹤身上细细打量,看到他把手藏在身後,蹙眉。
“手上拿着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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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溪鹤摇头:“什麽都没有。”
“拿出来。”
“不要。”
白溪鹤难得拒绝自己,这让苏子夜更想看看他手中的东西了。
擡手间,灵力将白溪鹤拽到他身前,拿出放在身後的手,除了脏点外,什麽都没有。
“没做亏心事,躲什麽?”
白溪鹤抿嘴不说话了,擡眼看着师尊。
苏子夜喝口热茶,少了白溪鹤的糕点,还有些不适应。
没在白溪鹤身上找到别的东西,只当他是去和主峰弟子弟子玩,训斥两句就让人回去了。
白溪鹤三步一回头离开,轻轻关上门。
苏子夜没了睡意,在屋里徘徊两圈,去了灵药山的竹屋。
自从把司徒璟推下去後,他就很少去竹屋了,不想勾起有关司徒璟的任何记忆。
灵药山比住所寂静许多,只有鸟兽和风啸声,灵药被盖了一层白雪,压倒半边腰,放眼望去,白茫茫一片。
细小的树枝撑不住雪的压迫,咔嚓一声断裂落地,伴随着鸟兽的低鸣。
苏子夜察觉到另一道气息,很陌生,没有敌意。
从床上坐起身,静静听着周遭的环境。除了本来的声响外,多了一道脚步声,很轻,像是不想被发现。
门被从外打开,进来的人刚察觉异样,脖子上就架了把剑,顺着剑看去,苏子夜站在门外冷眼看着他。
“圣子殿下,私闯民宅可是重罪。”
圣子没有说话,後退一步,避开利剑。
苏子夜收起本命剑,打量着这位圣子殿下,白衣如雪,风度翩翩,从始到终,他都未听这人开过口。
圣子似是在思考,片刻後,擡手拿下头上的箬笠,露出全白的双眸,刀削般的面容下,一条清晰刺眼的疤痕深入衣领。
意识到他是谁,苏子夜剑都拿不稳了。
圣子轻啓唇瓣,哑声道:“师尊,好久不见。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