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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120(第11页)

武延秀便与裹儿说起神都的趣事来,他钢口极好,说得绘声绘色,逗得裹儿连连发笑。

裹儿斜靠在榻上,支着头,武延秀则坐在脚踏上,眉眼灵动,说道:“东邻有个娘子,长得冷若冰霜,艳若桃李,只是不苟言笑。

坊里有两个无赖打赌,这一个说:‘我能一个字令这娘子发笑,再说一个字令这娘子发怒。’另一个不信。

那一个对东邻娘子家里的狗跪下,叫了一声‘爹’。东邻娘子立刻笑了。忽然那人转过来,又跪她叫‘娘’,东邻娘子勃然大怒,抄起笤帚追了这两无赖几条街。”

裹儿笑起来,说:“哪来的泼皮无赖,连人伦都不顾了。”

武延秀笑起来,又道:“我无才无德,只粗通些乐器舞蹈,公主若是不嫌弃,我当为公主献舞。”

裹儿说:“我今日有眼福了。”说着便叫乐工过来,命坐在竹帘后面伴奏。

武延秀进了内室,换了银色的袍子,身披璎珞,立在织宝相花地毯上,顿时让裹儿眼前一亮。

琵琶声起,延秀和乐而舞,忽然让裹儿想起了无量寿经变画中的伎乐天,力与柔完美结合在一起,那顿足踏地的韵律使裹儿的心忍不住也跟着跳动。

她确实忍不住了,在武延秀频频邀请下,走上前,跟着他跳起来。

乐声越来越急,武延秀跳得越来越快,而裹儿早跟不上了,他臂间的飘带如同温柔的春水,流过裹儿的面颊,自己则像不系之风,似乎要飞升成仙。

裹儿不由得拽住飘带,那股风为她停留下来,男子的气息在裹儿的颈间奔涌,滚烫地就像岩浆一样,晕染出一片绯色。

压抑的欲望、男子强悍的气息以及偷情的刺激打开了裹儿的心房,那里是一片深渊,充满了各色欲望的深渊。

红纱帐内,情欲就像迟来的骤雨,滋润着这片神秘而干涸的深邃。

夜深了,露水在牡丹花瓣上凝聚成珠,滚入花心之中。

次日一早,裹儿照旧醒来,只觉得神清气爽,她悄悄将延秀搭在身上的手放下来,然后起身。乌黑柔顺的头发落在白雪般的肌肤上,整个人透着一股慵懒和惬意。

裹儿披了一件衣裳起身下榻,示意让侍女轻手轻脚,换好衣裳,梳洗完毕。她喝了一盏银耳燕窝粥,漱了口,临走出门前,对侍女说:“不要打扰他睡觉。他醒了,告诉他,我上朝去了,今晚也回来。”

说着便带人出门了,留下侍女们对红纱帐内的人猜测纷纭。其实,武延秀之所以未起床,乃是他的日常习惯所做。他不上朝,家中又无长辈,常常睡到日上三竿。

这日他照旧醒来,梦里残留着温香软玉,往衾内一探探了空,先是怅然所失,忽然又大惊失色,掀开帐子,只见地上铺满了亮堂堂的阳光,外面一片寂静,不由得生出惶恐和疑惑来。

他抓了件衣裳披在身上,赤脚走下来,打开房门,阳光刺眼,风动竹林,沙沙作响。

“郎君醒了。”坐在廊下打盹的小寺人听见声响,立刻醒了,忙起身近前伺候,却吓了武延秀一跳。

“公主呢?”武延秀急问。

小寺人笑说:“公主上朝去了,临走之前不允我们吵醒你。”

武延秀闻言,懊恼不迭。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也清楚自己的“能力”,但是别人不知道啊。

昨夜两人一个是惯情郎君,一个久旷娘子,干柴烈火,被翻红浪,是闹得晚了些,但他余勇可贾,日常起居如此,非身体不济。

武延秀不用看,就知道这些侍女寺人背地里说他什么,又怕公主误会,呆在屋内患得患失,食不甘味,不觉日之西落,夜幕降临。

他正惆怅,忽见裹儿披着金黄披风,踏月穿竹而来。

“公主……”武延秀忙起身迎上,接衣捧茶,殷勤备至。裹儿见他只松松散散穿着袍子,头发也散挽着,柔情缱眷,比昨夜更添颜色。

裹儿接过茶喝了一口,问:“这里可住得惯?我政事繁忙,不在时,你尽管出去玩。”

武延秀笑回:“住得惯。公主累了一天,也乏了,我给公主捶捶肩。”说着,就为裹儿按揉起来。

是夜,武延秀曲尽平生之技,奉承公主,裹儿如同误入仙境,心酥神醉。

他又趁机在枕边衾内为自己辩解,向公主力证自己的才干。裹儿最是尚才,叠声赞美,喜得他手舞足蹈,自觉洗去冤屈。

第120章牡丹宴你是进士出身,怎么去狩猎了?……

这日上午,天朗气清,惠风和煦,裹儿带领众人前往神都苑。

刚到苑门口,就碰到太平公主的车架。太平公主知道了,命人去请裹儿一同坐车。

裹儿难以推辞,叫众人跟随在太平公主车架后面,来到车前。

太平公主笑说:“你如今越发像个郎君了,想必是皇后把你错生成女儿。这里离宿羽宫还有些路,你上来,咱们一起说话打发时间。”

裹儿下了马,上了太平公主的车,笑回:“姑母,怎么不把萱儿姐姐带来?”

太平公主说:“她性子腼腆,不爱热闹。我听说这宴会是你建议的。”

裹儿说:“国家的根基在于人才,阿耶重视人才方纳了我的谏言。”

太平公主笑了一下:“有件事我听了那么一耳朵,说你派人去淮南道十二州括户,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裹儿听了,点头说:“有这么一回事。户部在整理人口田册时发现,有些州县十数年数据都几乎未变。

姑母你也知道,十多年时间流转,丁口有生有死,田地有卖有买,贫富有升有降,户部再拿这些空文去征收租赋,早已不合时宜。”

太平公主闻言说:“原来如此,你本意是好的,只是依我看,未免太操切了些。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你一下子要扭转过来,只怕反生出事端。你派去的那些官员性格孤僻,只怕办不成什么事情,还会添乱。”

裹儿笑回:“姑母提醒的正是。我也这么担忧,但是姚公说这些积弊,若是缓缓图之,只怕积弊之上又生积弊,没有尽头,不如下一副狠药。”

太平公主听了,笑说:“你如今历练地越发老道,比我强多了。可见还是入了官场,才能涨见识和眼界。”

裹儿笑了,没有言语。太平公主又转而说起别的事情,两人一路说笑,来到宿羽宫,见过诸人,按位次坐下。

这日参加宴会的明经进士武举子约莫有一百余人,有老有少,来自天南地北,各个神采飞扬,因在重臣面前,人人都保持应有的矜持和风度。

裹儿刚坐下,有人禀说:“太子来了。”又起身彼此见礼。殿中位次按品级安置,上面置了榻案以待帝后,左边下首是太子,裹儿挨着太子坐;右边下首是太平公主、魏元忠等人。

案边设着高几,几上摆着炉瓶三事并时令花卉。又过半响,李显、韦淇并上官婉儿一起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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