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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语（第1页）

蛇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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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姆心情很好地走进寝室，并更加心情愉悦地发现屋里没人——只有他的鬼魂闷闷不乐地坐在床上，用魔法控制两个小兵人决斗，汤姆挥了一下魔杖，其中一个小兵人就忽然勇猛起来，一刀割下了另一个小兵人的脑袋。

“嘿！”哈利转过头，“汤姆，做什麽？”

“他们总得分个胜负。”汤姆耸耸肩，他注意到哈利眼底的青黑——他知道哈利昨晚去了禁林，哈利走之前告诉他说要去看看纳吉尼。但他自从回来就闷闷不乐，不需要猜测，汤姆确信，哈利瞒了些什麽。

“纳吉尼怎麽样？”他假装不经意地问。

“噢，她，她很好。她已经快有我的大腿粗了。在禁林让她自由多了。”哈利说，“我觉得她可能还交了些朋友什麽的……火灰蛇，还有一条大蛇，我猜。”

“那很好。”汤姆简短地评论道，“那麽，你呢？”

“什麽？”

“你不开心。”汤姆指出，他坐了下来，“有什麽奇怪的事？”

哈利沉默了一下，他仍然在郁闷弗利蒙因为他说了蛇语而露出惊恐的表情的事，他不明白，他只不过和纳吉尼交流了一下——他救了他们！但弗利蒙却表现得好像蛇语是什麽不详，他带着他幻影移形到霍格莫德，从密道走回学校的时候，弗利蒙神情严肃地问他：“你为什麽会蛇语？”

“我天生就会。”哈利说，“那怎麽了？”

他的语气很有些恼怒，弗利蒙的眼睛里有戒备，他看到了。“那是斯莱特林的天赋。”弗利蒙说，“除了斯莱特林，我几乎从未听说过有人有这个天赋。它极其少见，而且只发生在一类人身上。”

“什麽意思？”

“蛇语是黑巫师的天赋。”弗利蒙说，“我不是说你是黑巫师——只是，你怎麽会，哈利？你早该告诉我的。”

“早该告诉你我会蛇语，这样你就可以提前避开我。”哈利尖锐地说，“是吗，弗利蒙？”

“我不是那个意思——”弗利蒙说，他随即发觉他的说法似乎就是那个意思，于是也不做声了。他不知道他要不要怀疑哈利，哈利很好，但哈利的蛇语让他忽然又重新想起了父母对他的忠告——不要和任何有自主意识的魔法物品说话，哈利不是个魔法物品，但他是个有自主意识的……奇怪的鬼魂，大概也差不多。

他甩了甩脑袋把这个恐怖的念头扔掉，他早就把哈利当做他的好朋友，他不敢相信他居然这样怀疑哈利。可是，蛇语，当哈利发出那种来自地狱般的嘶嘶声时，弗利蒙确实不能抑制地颤抖了一下，那很吓人，空气似乎都凝结了，只能听到那喑哑的声音。

弗利蒙觉得自己做错了，但是他不是个擅长道歉的人，所以他决定用转移话题的方式把这个话题带过去，假装什麽都没发生：“呃，我们没拿到火灰蛇蛋，马尔福那家夥又有得笑了。”

哈利没有回答他，半晌，才闷闷地说：“周一可以再去一次，至少现在知道火灰蛇在哪里了，直接击昏它就好。”

他们又陷入了沉默。

“。……周末可以见见你的斯莱特林朋友？”弗利蒙绞尽脑汁想出了一个新的话题，但他没想到这句话却把哈利沉默的恼怒点着了。

“不，我不会让你见他的。”哈利生气地说，“我朋友也会蛇语，以防你遇见一个黑巫师，你还是别见他了。”

“不是，我只是——”

“你只是用你从小听来的偏见来无理地归类别人，然後歧视他们。”哈利尖刻地说，“这和那群斯莱特林歧视麻种巫师没有区别！我是不会让你见他的，我觉得他受到的莫名其妙的歧视已经足够多了。”

弗利蒙被噎住了。他不得不承认哈利说的没错，但把他比作歧视麻种的纯血，这简直是不可理喻，他只是没法不惧怕蛇语者，因为几乎所有的蛇语者都无一例外地被记载在历史书上，以邪恶的名义。

“我没有那麽说！”他生气地说。

“是吗，你没有怀疑我吗？虽然你看不到我，我可是能看到你的，还能清楚地看见你的眼睛，你害怕我，就因为我说了蛇语，而我是在用蛇语救你！”哈利说，他知道自己有点儿反应过度了——只是他和汤姆进到巫师世界後所目睹和接受到太多的观念，让他感觉厌烦：斯莱特林的人只因为出身和能力评价人，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又单因为学院不同相看两厌，现在，又是这个，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天赋，就可以被归类为黑巫师。

他说完，甚至没给弗利蒙留任何解释的时间，转头就冲斯莱特林地窖飘了过去，他模糊地听到弗利蒙似乎在喊他的名字，但他正在气头上，压根没理他。

“……没什麽。”哈利叹了口气，他忽然擡起头，“你有没有告诉别人你会蛇语？”

“没有。”汤姆说，“怎麽了？”

“没什麽，先不要告诉别人。”哈利垂头丧气道，“有些人认为这不是个好天赋，所以……你不想受到什麽奇怪的非议了，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