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力:形态多变,具有极高的杀伤力,可追溯目标对象使其丧失生命指标,且可以附身于各种物体之上。
使用方法:难以驾驭,一般驱鬼师请勿擅自靠近,向冥界使徒通报其行踪。
适用对象:任何被标记诅咒法力的物体。
“这什麽啊?就没见过这麽敷衍的指南……说了跟没说一样!”
张纪港还不忘讽刺句:“也就你的清晰易懂,连我这种新手也能掌握使用方法。”
怀表在掌心跳跃,像是在鸣不平。
“大哥……你是驱鬼师?”男孩恢复意识,看到长出的皮肉惊讶不已。
“我们不是本地人,从外地过来旅游的,算是这行的新手吧。”
因为了解不深,张纪港没敢和男孩说太多,更是直接略过了他的法器。
崔屿:“你不介绍我?”
张纪港:“……你,你就是个表而已。”
话锋一转,他问向男孩:“你可记得自己为什麽留在这房间里,死因为何?”
男孩懵懂地看了眼陌生的房间构造,摇摇头:“大哥我叫阿潮,潮水的潮,我表哥和我是其他村子过来的,都是为了赚钱混口饭吃做了盗贼……但我丶我们不偷钱,就是按照客主的要求找法器。”
盗贼!
张纪港身子震了下,没想到涂明朗的玩笑话竟然一语成谶,这村子里还真的有盗贼。
阿潮慢慢起身,在屋子里踱步几圈,表情茫然:“……我之前是被关在一个仓库里,因为我和我表哥没有按时完成客主的要求,被折磨得好惨……他……”
男孩与大他一岁的表哥阿礁都在临海村长大,那也是整个镇子和外界联通最为密切的一个村,儿时见到大批身着各异的外村人从民船上下来,村里的老人告诉他们,那群人就是驱鬼师。
阿潮自幼有些通灵的本事,可家里穷无钱去拜师学艺,只能跟在表哥後头,等机缘巧合去给那些外村人做苦力。
懂得方位,再加上腿脚利索,他很快就从日积月累中学会了赚钱的本领和门路——偷法器。
每月的14号是镇上的祈福日,这天村里的人都会聚集在海边,将家里的粮食和牲畜肉扔进海里,寓意向海神祈求庇护。
等活动结束,没走的村民自发地组成小部落,坐在篝火旁聊起驱鬼师和法器的渊源。
他也是从那时起听说,自古以来厉害的驱鬼师都会收纳很多法器,以便应对各种情况的鬼域。
他问村中老者:“那外村人驾船来到镇子里,都是为了找法器?他们自己包裹里那麽多好玩意,还不够吗?”
老者回:“他们有的都是没上过名录的法器,连等级都排不上,若是行内人看一眼,只会说那就是屠夫宰牛羊的刀,扫地僧的扫帚,厉害的小鬼一个指头就能给弄折了。”
“什麽名录?老爷子,我只会跟着人接活,他让我取啥子我就取啥子……”
“一份记载着历代赫赫有名的驱鬼师,一份呢名字改了,叫判恶参法,上面记载着几百种法器,等级越高越是无价之宝……只不过我们谁都没见过。”
老爷子是没见过,他只是个靠拉客赚钱的渔民,可村里有人自称自己见过。
这人就是一直在寻找【巳月狐】的驱鬼师土一司,也是阿潮的上一个客主。
“大哥你别生气……我当盗贼也不是我自愿的,村里的人很多都靠这个吃饭,随便搞件法器去交易场里一卖,那就是全家人好几个月的夥食费。”
张纪港自己就穷过,他清楚人穷到一定地步就容易走歪路,以前兜里没钱,走路上看到装瞎的乞丐都想上前踹两脚。
妈的,老子都还没跪地乞讨呢,你这脖子上的项链都没藏住,有手有脚的成年人在天桥上乞讨,说得过去吗?
但他忍住,没有去打劫学校里低年级的孩子,而是一门心思地拿崔屿撒气。
要说崔屿的桌洞里,可谓别有福地,时不时的就放上些进口小零食和热腾腾的豆浆包子,崔屿口味刁钻也不吃不喝。
有一回他盯了两节课,发现桌洞里的东西还原封不动,崔屿当时的同桌门胖子忍不住提示:“纪港,你都盯出火星子了……屿哥说他喝不惯带糖的东西,要是你饿就留给你。”
张纪港面子上过不去,刺了门胖子句:“我不饿……我又不是你,成天到晚吃东西。”
门胖子哎呦一句:“大哥,但我有零花钱啊,你穷嘛,肯定让给你……”
他也就是靠着崔屿的桌洞,没走上少年盗窃犯的死路。
可明显,这男孩没他那麽幸运,吃不起饭饿得骨瘦如柴,又被村里的人忽悠着去赚钱,小小年纪也敢去碰驱鬼师这行的禁区。
张纪港实话实说:“我叔爷爷说过,盗窃别人的法器会被那祟气盯上,长期以外即便其主人不找你麻烦,你也会身体越来越差,你表哥没和你说?”
阿潮哭丧着脸道:“我表哥当然知道,可土一司保证这单完成,就给我俩一人一套房子,我见过他行囊里的金块和珠宝,他不会小气。”
“然後呢?”
阿潮嘴唇轻颤着说:“然後……我和我表哥就去了後山,顺着土一司给我们的法器指针方向走,进了一处山洞,可那里只有位女子,特别美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