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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阿卡姆骑士45（第2页）

布鲁斯看着他透露出些许执拗的双眸，不禁有些头疼，老实说他尽管有些猜测，但还真没想到那个平行世界会是这样相似又不相似的发展。

“无论我作出怎样的回答。”他缓声道：“你都不会因为我而改变你的决定，你早已有了自己的答案，不是吗？”

布鲁斯了解杰森的性格，而眼前这位杰森同位体的性格也有部分相通。

正如布鲁斯知道杰森不会回到他身边丶至少不会在短时间内；他也同样知道杰西不会改变自己的决定丶至少不会是因为他。

布鲁斯似是问起一个毫不相干的话题：“克拉克是我的朋友，我一直都想拉回我的朋友克拉克。那麽你呢，杰森，你的布鲁斯对于你来说是怎样的存在？

布鲁斯对他来说怎样的存在……杰西思索着：

朋友？不，格雷森或许是这样，但他不是。

那麽是导师？不只如此。

果然应该是……

“家人吧。”杰西回答。

反抗军领袖露出一抹不出所料的表情：“那麽……虽然这句话不是很合适，但……不要从我身上找寻经验，不要和我走上同一条道路。”

他的语气中包含着复杂的情绪：“家人和朋友是不同的，杰森。”

他深深的看向杰西：“如今我和克拉克的现状，我们二人对做过的事情都不会後悔，但依旧会感到抱歉。”

但家人之间的抱歉却很可能会让自己感到後悔。

杰西觉得布鲁斯是想告诉他这点，又或者不是，他不确定。

总之布鲁斯在那之後就并没有再对他说什麽了，只是告诉他三天後就能送他回去。

在这个世界最後的三天里，反抗军领袖依然是让他在自己身边帮忙，但杰西其实一直都知道，布鲁斯是在不动声色的教他一些东西。

到了他该离去的那一天，杰西并不打算和认识的人一一告别，告别这个东西就不适合他，或者说——

他总是不告而别的那个人。

杰西只是去认识的人那里最後看了一眼：

芭芭拉和哈莉在一如既往做着布鲁斯分配的任务，和搞事分子斗智斗勇；提姆丶星火丶卡西三人在一起研究着卢瑟留下的有关康纳的资料，期待更早的将他带离幻影空间；达米安正给坐在轮椅上的阿福喂饭，尽管阿福还是没有任何反应，但达米安脸上的表情确是从未有过的耐心和柔和。

杰森在离开圣殿後，就踪迹全无，杰西觉得他是准备去换个身份，比如红头罩什麽的。

杰西犹豫了半晌，最终还是在通讯中给他发送了一句：

【我走了。】

他也没再看杰森有没有给他回消息，毕竟他们两人都不是喜欢磨磨唧唧告别的性格，杰森估计看过也不会回复什麽。

最後，他和布鲁斯来到了平行世界传送仪器面前。

布鲁斯还是一身蝙蝠装甲，他向杰西伸出手，杰西稍微怔愣了一瞬，又很快反应过来，也同样擡臂握住了布鲁斯的手。

反抗军领袖向他承诺：“如果哪一天你需要，我很乐意去你的世界帮助你。”

杰西轻笑着回道：“就不怕我会让你帮忙做什麽不好的事情？”

布鲁斯的唇角似乎上扬了几分：“我当然会有自己的判断，而且……你已经在我的信任圈里了。”

杰西挑了挑眉：“我的荣幸。”

两人松开手，布鲁斯啓动了仪器，留下了杰西在这个世界听见的最後一句话：

“祝你达成所愿，杰森。”

似乎只有一瞬，又或者经过了漫长的一段时间，杰西在感知全无的传送中突然听见了红蝙蝠断断续续的声音：

【……不，这里不是……】

当杰西再次恢复感知时，他发现自己正站在一间房屋中，但并不是他原本离开时所在的安全屋，也不是他曾去过的任何地点。

正当他还没有搞清楚状况时，身後突然传来一道满含警惕的熟悉声音：

“你是谁？”

杰西转过身，发现那道声音的主人果然是他所想的罗伊。哈珀。

杰西此时正穿着全覆盖的未来蝙蝠战衣，也难怪罗伊认不出他。

罗伊在警惕地望着这个陌生的黑漆漆，全身紧绷着，似乎一但他有任何风吹草动就会掏出什麽武器攻击他。

杰西无奈的先出声道：“罗伊？我是杰森……你应该认识我吧？”

杰西虽然基本能确认这就是他认识的那个罗伊，但万一呢？万一他又去到了什麽平行世界……

他可还隐约记得红蝙蝠在传送中似乎说了“这里不是”什麽的。

罗伊闻言先是愣了一瞬，又很快小心翼翼的确认道：“小蓝？”

杰西随口回道：“不是说好的换一个称呼……叫什麽……”

罗伊笑了起来，上前抱住了他：“小杰鸟！太好了，真的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