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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阿卡姆骑士34（第2页）

杰森闻言终于擡头看向他，绿眸中神色不辨喜怒，淡淡开口道：“你果然看出来了，没错，我确实是在帮助……在雷肖手下做事。”

他丝毫不带感情的叙述着：“雷肖认为这个星球的资源环境因为人类的大肆挥霍破坏已经濒临极限，很多物种都消失在历史长河中，为了这个星球的未来，我们必须要采取措施。”

听起来确实很有道理，但关键在于——

“雷肖，或者说你们为此准备采取什麽措施？”

杰森几乎是脱口而出：“消灭那些没必要存在的人类。”

看来这个世界的雷肖是一位极端的环境保护主义者，杰西心下有了判断。

他接着追问：“具体要做的事呢？”

杰森神色流露出些许不自然，张了张口似乎想说点什麽，最後又皱着眉沉默下来。

杰西看着他这副样子便什麽都知道了，他走上前去，以不容拒绝的力道从杰森不自知攥紧的手中拿过他缠到一半就停下的绷带，耐心地帮他继续处理起伤口来，杰森任由他动作着，低垂着眼眸不知在思考什麽。

手法娴熟的将他的伤口处理完，用绷带打出一个漂亮的结後，杰西坐到他身边，缓缓开口道：

“你赞同雷肖的观念，但不赞同他做的事。你想杀死那些罪犯人渣，但他却单纯是想要杀掉大部分人类，包括无辜的平民百姓。”

他深深的看向杰森，蓝眸中无比通透：“你留下我就是想让我阻止你，阻止你再继续跟随着雷肖。”

杰森瞳孔微微瞪大，怔愣了片刻，绿眸回望着他：“那你会阻止我吗？”

就像布鲁斯会做的那样阻止我。

望着他眼中不易察觉的期待，杰西没有任何犹豫，告诉他：

“不，我不会阻止你。”

因为我并不是布鲁斯。

“只要是你想做的，我都不会去阻止你，正相反，如果你需要，我随时愿意帮助你。”

杰森呼吸都轻了几分，绿眸中带上几分不知所措的茫然，呢喃道：“……即使那违背了你的准则？”

杰西叹了口气：“你认为我的准则是和你一样的杀掉那些罪犯人渣？不，你错了。”

他的表情带着说不出的冷酷：“我的准则是杀光自己的敌人，只要被我认定为敌人的存在，无论是谁。”

一般而言会被他认定为敌人的都不是什麽好东西，但他不会去否认自己手上也曾沾染过无辜者的鲜血，尤其是……曾经的布鲁斯。

他之前告诉红蝙蝠他无法再将布鲁斯当成敌人看待，另一层含义也正是他无法再对布鲁斯下杀手。

他对杰森，也是对自己说道：“不要让任何人影响你做出的选择，杰森。无论你的选择是什麽，只要之後的你不会因此而感到悔恨就好。”

杰森定定的注视着那双与自己截然不同，却又隐隐有几分相似的蓝眸：“……我知道了。”

他没有说出自己到底知道了什麽，可能只是单纯理解了杰西话中的意思；可能是明白了自己接下来该做出的选择；也有可能是……知道了面前的存在究竟是谁。

“你要走了吗？”杰森故作轻松地将话题转到杰西身上，一副浑然不在意的模样：

“我知道你准备去到老头子那里，他可以帮你回去你自己的世界。”

杰西眨了眨眼，倒也没太意外被看出了这一点：“如果你需要我的帮忙，我可以继续留在这里。”

杰森一脸不耐烦的表情，向他挥挥手：“走吧走吧，赶紧离开我的安全屋。”

他的绿眸中迷茫尽散，只馀下纯粹的坚定：“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接下来的道路，我会独自一人走下去。”

杰西顿时明白了他的选择，笑了笑没再多言，起身正准备离开，身边的杰森便叫住了他，提醒道：“你的装甲没拿。”

“送给你了，当作是异世界的伴手礼好了。”杰西打趣着：“你那套蝙蝠装也太不像样了，可以拿去参考一下。”

杰森自制的那套蝙蝠装基本就是个样子货，外观相似但内里实际功能可差远了，基础的防弹和扫描模式都没有，这也是他今晚的行动会受伤的原因。

杰西说完就向着门边走去，在他走到门口快踏出他同位体安全屋时，身後沉默了半晌的杰森再次开口，哼笑着道：

“你刚刚说错了一点，我确实是想让你阻止我，但最初，我会留下你，仅仅是因为……我想这样做，没有任何理由。”

他最後留下了一句：“老头子那边如果不靠谱，你可以随时来找我帮忙……当然，不是无偿的——你的厨艺水平应该也很不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