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柜子里找到一个干净的玻璃箱,出于职业习惯,她把玻璃箱消毒后,才抱着去卧室。
走到门口时,她觉得自己心跳又快了不少,深吸一口气,压下门把手,悄悄打开一条缝,偏头往里看,发现白龙还是瘫软在床头柜上,心下一松。
吐出一口气,推门而入,一点点靠近。
把玻璃箱轻轻地放在床上,准备把白龙放入玻璃箱时犯难了,她怎么把白龙放进去呢?
徒手吗?
咦,她不敢。
再出去找找工具,苍婪再次倒退着出了卧室,在厨房里转悠了一圈,最后盯上了一双长筷。
这个应该可以把白龙夹到玻璃箱吧,苍婪默默想着,‘哎,管她呢,能夹就是好筷子。’
苍婪如刚才那般,先把卧室门打开一条缝,确认里面的白龙还处于昏迷状态后,才垫着脚走进去。
靠近白龙,目光落到白龙的脑袋上,是圆脑袋,应该是没毒的,这下苍婪又放心不少,不知是不是脱敏了,看这白龙也没了最初的汗毛倒立的感觉。
本来想用夹的方式把白龙放入玻璃箱,可又怕夹的力度过大,伤到白龙,毕竟这白龙真的是粉嫩,看起来一捏就碎的感觉。
最后苍婪是用挑的方式把白龙放进玻璃箱里。
直到关上玻璃箱盖子,苍婪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呼……太难了,我的人生太难了。”苍婪忍不住坐在床上感慨道。
现在让她睡觉,她也睡不着了,这才五点,天都没亮。
干脆起来给家里整个消毒。
做完这一切,累得她腰都直不起,坐在地上,背靠着沙发,目光落到茶几上的两个玻璃箱上。
有龙,有蛋。
一条龙,三颗蛋。
一条母龙?
这是不是母龙,如果不是母龙的话,那这个家肯定还有条母龙。
苍婪只觉得自己的命苦。
打开手机后置的手电筒,开始照着白龙观察起来,腹部鳞片多,尾巴细长圆润,是条母龙。
再次松了一口气,靠在沙发上。
目光再次落到看起来奄奄一息的母龙身上,它看起来好可怜啊,是不是刚生了蛋正虚弱,还被自己砸晕过去。
苍婪又陷入自责中,抿着嘴唇,手指放在唇上,一副深思的模样,最后苍婪去拿了手机,指尖在手机上划拉了几下,嘴角咧开了笑。
“我可真是一个好人。”苍婪耸肩,自我夸赞道。
其实苍婪的长相与她这跳脱的性格不相符,她的脸是偏冷的,她认真看报告时的状态更符合她这张脸,生人勿近。
也是导致她这么多年的好友,只有周菲菲这么一个的原因。
在等待她在手机上点的东西时,苍婪再次进入自己书房里,想要找到过去两年的记录,可翻了好久,都没有看到近两年的记录本。
“难道是被谁藏起来了?”苍婪忍不住阴谋论。
这两年记录应该都是关于失魂草的,如果有人想要研究失魂草……
也不对,想要失魂草的数据,应该去实验室拿,而非偷走自己的生活记录。
就在苍婪一筹莫展之时,门铃响了。
开门,拿货,一气呵成。
苍婪把箱子放到茶几上,看着里面活蹦乱跳的小白鼠,又看了看还在昏迷状态的白龙,这几天的口粮有了,希望这白龙能早日恢复过来,自己也好早点把它放归自然。
许是没睡好,早上起来又做了那么久的消毒工作,苍婪不知不觉地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等到她再次睁眼的时,睡眼惺忪地望向白龙,而白龙也正瞧着她。
这一下就把苍婪的瞌睡吓醒了。
睡觉的时候,被一条龙看着,怎么想怎么恐怖,苍婪坐起身来,看着玻璃箱盖子完好后,松了一口气,急促的呼吸也跟着慢了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苍婪觉得这白龙看起来很担心自己的样子。
她故意左偏右偏,白龙的脑袋也跟着自己偏。
“嘶……成精了,成精了。”苍婪见白龙不能出来,也有心思开玩笑了。
手机忽然这时响起。
“喂……我没事,刚刚在睡觉,没看手机。”对面是周菲菲,说是前两日打电话过来时,自己说过出门见什么人。
“我去见了什么人?我有说吗?”苍婪问道。
“没有,你当时很急,只是简单说了一句,就挂了。”
“知道了……周菲菲,我家真的有龙,你知道吗?”苍婪打着电话,眼神又落到白龙身上,这龙还真是吸引自己目光。
“真有啊,要我过来吗?”周菲菲不放心问道。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苍婪觉得这白龙都在玻璃箱里了,只要自己小心点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