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了?该不会是这小两口吵架摔东西了吧。
涂山白暗道不好,心说早知道刚才收拾偏房的时候,就把所有的茶杯茶壶花瓶摆件之类的搬走了。她赶紧跑到门口,身后还跟着摸不清状况跑过来的小白骨
小白骨紧攥着涂山白的袖口,跟在她身后凑过去看。
偏房的窗户是紧闭着的,涂山白试着用手推了一下,没推开。她还以为里面是发生了什么争执,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却什么都没听见。
直到她将耳朵贴在木门上,却听见里面传来隐隐约约的呻。吟声,似乎有女人在哀怨,嗓音还带着点撒娇:“别……别弄了……”
涂山白睁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紧接着,那阵哀怨声被一阵吱呀作响的摇床声给盖住了。
吱呀吱呀——似乎是摇床腿的声音。
涂山白忍不住破口大骂:“你们这对狗女女!别把我的千年老檀木床摇散架了!”
骂完,涂山白捂着小白骨的耳朵,骂骂咧咧地抱着她走了。
榆木床吱呀作响的声音遮盖住了涂山白的叫骂声,玉璇玑两只手的手腕被举过头顶,雪白的两只腕子被一根纤细的红绳缠住,勒出了一道道红痕。
玉璇玑转头看了看窗外,似乎听见外面有人说话,便凝神去听。
苍婪一抬头,就看见她这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便直接张嘴咬了一口。
“啊——”过不多时,门外进来一个人,苍婪一看,是她大师兄谢清延。
“师妹,我昨日听老三说你受伤了,”谢清延面色担忧,问道:“你现在情况如何了,我从仙草阁偷……咳咳,借了几瓶上好的药出来。”
苍婪似笑非笑道:“偷?”
谢清延弯下腰俯身贴在苍婪耳边,小声说道:“嘘……这些药是我趁老头不注意拿的,你可不准往外说啊,尤其是老三这个二货。”
“老三向来如此,师兄,昨夜晚宴如何?”
“唉,别提了,”谢清延叹气道:“昨日你们不在门派内,魔尊萧决砚与明玦尊者飞到咱们绝情涯打起来了。”
什么?!
男主和男二打起来了!
苍婪眨眨八卦的大眼睛,问道:“为何?”
谢清延故作神秘笑道:“听说是为了一名心爱女子。”
“女子?”苍婪面上虽看不出什么东西来,但其实胸中那颗八卦之心几乎都要跳出来了。
该死,这么具有历史性的一个大瓜,她应该早点回去吃的。
唉,错过错过啊。
苍婪此时此刻的内心,像极了请假出校门回来之后,整个班都在闲聊“昨天看了场电影”那般不爽。
若是这个世界有微博和头条的话,那今天一大早爆出来的消息,能炸了整个修真界。
惊!修真界最强者为争抢白月光大打出手!
“昨夜整个门派的弟子,以及幻化成形的灵兽们,纷纷跑到咱们绝情涯来看这场决斗。”
“谁赢了?”苍婪好奇问道。
“那自当是明玦尊者,”谢清延瞧了瞧门外,又俯身说道:“师哥昨天夜里偷偷用水镜将二人斗法的画面给复刻了下来,回到绝情涯我再将它转移给你。”
这句话说的,仿佛像是自家的老闺蜜偷拍了帅哥的照片和视频,说了句“我等会儿发给你”那般。
苍婪强忍住笑意,说道:“师哥有心了。”
玉璇玑迟迟未上来,谢清延方才进到客栈的时候,只瞧见了狼吞虎咽嗑螃蟹的沈长渊,于是他问道:“师妹去哪儿了?”
“出去了还未回来。”
谢清延瞧着苍婪左肩上露出来的半截绷带,说道:“我听老三说,你是为了救师妹才受的伤?”
苍婪淡声道:“我若是不救她,师尊出关之后,该如何解释?”
平日里苍婪和玉璇玑不合,这些众人都是看在眼里的,没有人敢在苍婪面前提起“玉璇玑”这三个字。
不过谢清延倒是认为苍婪是个面冷心善之人,绝对不可能丢下对方逃之夭夭。
他只当苍婪是刀子嘴豆腐心。
谢清延开玩笑道:“师妹,让师哥替你上药吧。”
苍婪皱眉道:“师哥是认真的?”
她歪歪头轻笑一声,继续说道:“那师哥来吧。”
谢清延开玩笑反被对方将了一军,连连摇头摆手道:“师妹我错了……”
“哼。”
谢清延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事情来,说道:“灵虚剑宗宗主首徒裴青衣你可见了?”
苍婪对这个名字略微耳熟,但是具体却想不起来了,但是她看见谢长渊面上的神情,便觉得这个叫裴青衣的人,应该也不是个小角色,于是她敲敲系统:
“三儿,出来回答问题。”
系统极为不乐意地钻了出来,问道:又怎么啦?亲~
“这个裴青衣是何许人也?还有,拜托你以后能不能不用‘亲’这个字当后缀,我鸡皮疙瘩掉一地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