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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宿命的劫（第2页）

北辰彼时并未回应他。

那时他自作聪明，自行替北辰回答了这个问题：“你会选择苍生，对不对？”

那时的墨初，神色间带着一丝自嘲与失落，然而眼中的光芒却依旧未曾熄灭。

然而此刻，他轻轻喟叹一声，喃喃道：“阿辰，你怎能如此贪心呢？原来苍生与我，你皆想纳入选择之中啊！”

墨初神色释然地笑了，那笑容里满是满足与无悔，仿若卸下了所有的包袱。

“可是，苍生与你，我选你！苍生不在我的选择范围，但我愿替你！”

“阿辰，我舍不得你魂飞魄散！我知你，心怀天地与苍生，我便替你吧！”他的声音在这片寂静的空间中回荡，“我不为苍生，我只为你！”

——阿辰，你观世间风云，拥苍生于怀，哪怕无人知你！

但我知你！

我知你，以身化道消劫。

我知你，拥天下万民于怀，不以得失为忧。

我知你，脱了尘世纷扰，却又困于尘世纷扰。

我知你，看淡生死，却心怀苍生，万物皆可入怀，万物亦皆空。

可我，俗人一个，没有包容万物的心，此生惟愿与你携手共渡，误了天下苍生。

为你，我可入魔；为你，我亦可成神！

若成魔能护你周全，我愿堕魔道，哪怕要历经万劫，只要能与你相拥，魔又何妨？

若成神能给你安稳，能让你幸福，哪怕要受尽苦难，我亦会拼尽全力，踏上那成神之路。

因为你，便是我存在的意义，是我灵魂的归宿。

“宇宙万千，苍生众多，我的阿辰要渡至何时？”

墨初以身化道消劫，神界不再崩塌。

望着时空裂缝被关闭的方向，北辰眼中满是绝望与痛苦，泪水不受控制地滑落。“墨初！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北辰撕心裂肺地吼着，声音在空旷的天地间回荡。

北辰双膝跪在虚空，双手紧紧抓着虚空，指关节已然泛白，“你不是说我们一起面对吗？为什么要独自承受！”

阿辰，是你骗我在先！这声呢喃似乎残留在北辰的脑海里。

其实是他从未想过一起面对，从一开始，他就将墨初排在计划之外，他以为万无一失，然而变数却一直都在变化。

此时，一道声音来自遥远的虚空，虚无缥缈却又清晰可闻，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这是他的宿命，也是你的劫。”

北辰猛地抬起头，怒喝道：“胡说！若这是宿命，我便要打破这宿命！”

神秘声音平静轻叹：“一切皆有定数，你又能如何？”

北辰站起身来，“你是天道？哪怕踏遍诸天万界，哪怕与天道为敌，我也定寻回墨初的魂魄！”

那神秘声音再次传来，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深邃，“我不是天道，天道那是什么鬼东西？我是规律，规律之外有宇宙，宇宙之外是万物，万物为生，则宇宙为生，万物皆灭，则宇宙为寂，宇宙无穷尽，万物循环，岁月更替。这才是规律。”

“他已魂飞魄散，这世间再无他。”

他已魂飞魄散，这世间再无他！北辰的痛苦在这一刻达到了极致。

他抬起头，望向无尽的苍穹，眼神中充满了决绝。风呼啸着吹过，扬起他的衣角，却吹不散他心中的执念，“这世间无他，我便踏遍诸天万界去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