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原中也没有解放开我的重力,我仍飘在空中。
太宰打开了门,他的下属马上围上来给我包扎伤口,却被他拒绝。
他像是自虐一样摸过我刚才掐出的红痕,惨白的皮肤已经从红色转为青紫。
“那你就在里面呆着吧。”
太宰同样要和我犟到底。
“我们走了。”
“等一下。”他的下属插嘴:“还有让彭格列刺伤她的事……”
“不用了。”
太宰面无表情地打断。
“那个不需要。”
下属的表情松动了:“可是,森首领的意思是今天必须办到……不然会惹来麻烦……”
“这样的话,彭格列后续追究起来,我们失去了保障……”
下属很为难。
“森先生要追责找我就好了。”
太宰冷淡的眼神看向所有下属。
“你有意见吗?”
下属畏畏缩缩:“不敢!”
“那就结束了,我和中也要准备处理国境溜进来的老鼠。”
太宰重新恢复了冷静。
他最后对我说:
“胡桃,我等着你想通的那天。”
*
好痛。
身上的每一块肌肉就要过度使用而劳损了,喉咙也干得要命。
在激励的打斗中,沢田纲吉却无法克制地分神思考。
上一次这样剧烈运动是什么时候?
好像还是在体育课跑步的时候,就连跑满一圈都觉得很疲惫。
小时候的自己,总是怀揣着一份难以言喻的困惑与挫败感。
有过这样的想法:
自己的身体好像被刻意上了桎梏,别人很轻松的事,我却会很难办到。
就像是有人给自己下过了封印一样,感知像笼罩了一层雾变得迟钝。
但现在不一样了。
不知道身体是怎么了,就像打开了尘封已久的束缚,突然变得轻盈起来。
那种束缚感,那层笼罩在感知之上的迷雾,似乎都在不经意间悄然消散。
雇佣兵袭来,沢田纲吉的身体比意识先一步地运转,利落地打晕对方。
他灵敏地抓住另一个偷窥的港口Mafia下属,宽大的手抓住对方的脸,火焰再次涌出,巨大的威压让对方恐惧得瞪大眼睛。
他冷酷地问:
“说,胡桃在哪里?”
“限你三秒说清楚。”
对方瑟瑟发抖地指着塌陷地板下的密室:“下、下面。”
沢田纲吉松开手,对已经害怕到极点的敌人冷静地问:“要怎么进去?”
“那、那个是特殊的异能者加持过的,无法从外部打开。”
对方老老实实地哆嗦回答:“只能找到控制装置或者通风口。”
我讨厌打架、讨厌暴力。
如果可以,我不想伤害任何人。
但面前的这个组织明显是不对的。
港口Mafia和森胡桃有过什么关系,他不清楚,但胡桃第一次表现得那么应激,拼命地想要躲开这些人。
沢田纲吉大概能猜到:对面的人和胡桃身上的那些伤口有关系,所以胡桃讨厌他们。
而现在,他们想要用他来威胁胡桃。
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