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为了这才入梦吗?”慕容卿倒乖,真一点一点啃了那草了。
这样子其实滑稽,好好的吃了草,啃得还很认真,因咀嚼而有了动作的腮帮子像只小羊羔子。她吃着,沈止就拉着她往小屋那处去。
他先前儿建了这屋子,不过是为了慕容卿在梦里也能有个舒服地方躺着,谁成想有朝一日还能派上这用场?
慕容卿吃得认真,也是真想身体能好的快点,她哪里晓得沈止在打什么算盘。
两人进了屋子之后,沈止转身面对着她,抬手捧住了她的脸,在其未曾反应过来时候,就低头吻了上去。
强硬的,急切的,慕容卿觉着自己的魂儿都要被沈止吮吸走了。
被亲得喘不上气的时候,慕容卿伸手去推他,可哪里推得动,她就哼哼,口齿不清地说了不行了。
那声音如火星点了干草。
沈止直接抱着她,将她整个人都托了起来,将其抱着放到了竹床。那上头还铺着他亲手捻了的草毯子,并不硌人。
慕容卿小口张着喘气,她隐约猜到了沈止要做什么,两只手抵住他,声音里有着乞求:“我还不敢,也还不想,沈灼渊你能不能”
沈止低头伏身上去,丹凤眼看着她,眼神里有着教人无法拒绝的光亮,他亲了慕容卿的额头,语气带着克制的沙哑:“这只是梦当不得真。”
慕容卿身子因着害怕有了颤抖,她想去拒绝,可手伸出去的力道太弱,成了欲拒还迎之态。
她不明白她这幅模样对于沈止来说是一种邀请。
嘴上痴缠着,难舍难分,慕容卿被沈止带着,她脑子就愈发糊涂了。
“等等”
沈止的手掐着她的腰,听不进去这话。
“我”慕容卿话不成句,被沈止的手点在皮肤上,身子发烫,她眼泪就下来了。
女子的眼泪,在平时是磨人的利器;在这种时候,就是调剂。
沈止难以理解为何慕容卿越是可怜模样,他就越是无法停下。
慕容卿揽着他的脖颈,双臂的寝衣落下,如同藤蔓依托缠绕大树。如此简单的动作,却让沈止极为动容。
他问她:“我是谁。”
慕容卿肩膀处是沈止的吐息,她从没觉着他的声音会和诱人的妖精一样,嘴巴比脑子更快的唤了他的名字。
再无言。
勘堪可怜的竹床,因为沈止的动作发出吱呀之声。
罗裳轻解。
慕容卿嘴上发出了羞人之声,淹溺了沈止的理智。他喉结滚动,身型差异之下,慕容卿的身子愈发像个被他压碾了的娇柔嫩花。
“沈灼渊!不行!”她的手想拉住沈止的胳膊,阻止了他向下的动作。
慕容卿毕竟是初次,即便身子好,还是需要着沈止多伺候伺候才能少造些罪。
她觉得自己的脸都丢完了,双腿就这么被架起,慕容卿闭眼不敢去看眼前这幅场景,紧张的只能拿手去挡了沈止的脑袋。
后来她的清明也涣散,被欲望击垮。
当牢笼锁住怪物的那一刻,沈止的心被慕容卿灌满,慕容卿的眼泪也再克制不住,她咿咿呀呀,身子控制不住的拱起说着疼。
竹床轻轻摇晃。
怪物折磨的何止只有沈止,还有慕容卿。她慌乱得,疼得,痛苦得只能紧紧攀附了沈止。
混乱中,眼泪中,吱呀声中。
两人四目相对,慕容卿泪眼婆娑,沈止沉静的眼眸透了迷离,他唤着她的名字:“卿卿”
“你欢喜我么。”
慕容卿回答不出,她承受着,许久许久。到后头她已是不疼了,可已是软成了烂泥,任由沈止予取予求。
竹床,仰躺着。
屋壁,他从背后紧贴着。
她再无力,沈止不愿放过,从背后紧紧拥着她,慕容卿的身子就在他的双臂之中。
他的手在她的心口上,像是想验查她的话是真是假。
“卿卿,你到底欢喜不欢喜我”
慕容卿发不出旁的声音,凄凄切切,娇弱无力,气息混杂着声调,嘤嘤糯糯。
最后她好像受了一顿鞭笞,腰都快被掐断,终是停了下来。
沈止从背后亲着她的肩膀,手很轻地去摸了她的脸,也亏她练过舞,身子还算柔软。他去吻她,她也被迫回应着,此等旖旎,已是足够教人醉生梦死。
不怪沈止急切,他从没想过这天,也从没想过拥有。本是痴人说梦的念头,想都没想过亵渎,当真得到了,紧贴彼此时候,他心里却生了苦涩惶恐。
沈止稍稍披了衣裳,将已经揉成了一团的寝衣披在了慕容卿身上,他横抱起慕容卿出了竹屋。
漫天蒲公英,绿草无边。
沈止心里一时无法相信这是真的,他怕这辈子也就是他死后的一场梦。脑子里一幕幕划过前世时候,慕容卿追着爱着陆郴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