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羞带怯,粉面之处,她脖颈上的一颗小痣露出。
沈止盯着那处,笑意渐渐褪去。
漫天粉色蒲公英随风飞舞,长草青嫩如丝也随风晃动。慕容卿所身着的浅黄轻纱寝衣下摆荡漾,有一下没一下地撩拨在沈止的膝盖处,腿侧,还有他的五指。
慕容卿眼睫睁合,眼帘低垂,她能感受到沈止灼人的视线,可她又不知说些什么,只好想着能不能拖到他消失的时候。
她许是不知晓,她思索忧愁之时,会不自觉去咬了自己的下唇。白牙如贝,轻轻咬咬在了粉嫩之上,压出一点微微嫣红。
她肩膀锁骨如两弯新月,教人好奇那其中盛满酒饮起来该是如何滋味。
沈止口微张,语气中有着叹息:“也罢”
慕容卿不知晓他说的是什么罢了,心神不宁的须臾之间,她脖颈处的小痣就被沈止含在了口中,吮吸着。
全然陌生的柔软就在她的肩膀处。
她身子一颤,小口一张就微微哼了一声。
慕容卿顿觉羞耻,立马闭了嘴去推沈止。可饮酒之后的沈止实在太陌生,他有着不容人反抗的气势与力道,将慕容卿的手反剪到其身后。
他的手修长也宽大,一只手足以握住了她的手腕。另一只手则扶住了她的后背,好让人不至于完全向后倾倒。
女子身躯与男子天生不同,细腻,轻轻含在口中都能软得教人有些用不上力气。凑近更能闻到那幽香,是类似花的香,甜腻粘牙。
“温柔乡”,原也不止是情趣间的柔态,还有女子身上低于男子的热度,温中带凉,柔若面团绵软。
慕容卿身子凹凸有致,哪怕是后背这样的地方,触手也是温热柔腻。
她的背,完全没有骨节的凸起,可却又曲线分明,从背到腰
如此不同,教人痴迷。
慕容卿习过舞,身子并不僵硬,可这样的姿势她也无法支撑太久。沈止的模样,陌生的触感,还有此时此刻他几乎正面半伏靠在她肩膀处,都教她心里害怕。
还有逐渐蔓延到四肢百骸的羞耻。
慕容卿啜泣出声,因她情绪波动,所以她身子都热了一些。
可为何?到底是为何?为何她如此模样沈止还是没有停下的意思?甚至还有了越演越烈之势。
慕容卿整个人几乎都是挺着的,沈止箍着她的手,叫她想躲都躲不开。啜泣声音大了些,可沈止的动作也更过分了些。
他似吮吸够了那颗小痣,双唇轻轻在小痣处亲了一口以后,右手往上更扶稳了慕容卿的身子,他也如不满足的毒蛇,又缠上了她的耳朵。
慕容卿耳朵处的湿黏,还有那着实教她不得不听的男子气息声,明明也只是气息声而已,可此情此景之下,她的心开始发慌。
她发现更为可怕的是,除却害怕发慌以外,她竟还有一丝心痒。
慕容卿挣扎,眼泪都浸润到了脖颈。
沈止轻轻吻去了他的泪,极为俊秀的面庞,还有他那双丹凤眼里的含情之态,还有他的青涩与温柔,让慕容卿哭着哭着就被蛊惑了去。
慕容卿不知道沈止是在什么时候朝她吻了过去,也不知她是何时与沈止唇齿相依了。
更不知他口中的,“卿卿,是我不好。”是在何时说的。
即便他如此说了,还是亲吻着她许久许久。
直至梦境消散。
慕容卿哭着睁开了眼,又哭着翻身去看了床角的夜明珠,只她心里太难过了。明明心里是不想同沈止有何纠缠的,可怎么就这样了?
虽说她也反抗了挣扎了,用不上力气了的时候也哭了,但最后为什么就亲到了一处呢?这不就成了半推半就,言行不一了
慕容卿不敢哭出声,心里慌得不行,她不知晓男女亲密些之后那情。欲的状态竟然是那般模样。也不敢去想吻到深处时候,她身子难以言说的颤动是为何;更不敢想了沈止带着茧子的手抚摸在她后背的时候,为何不让人生厌。
她恼怒自己被男□□惑,恼怒自己水性杨花,恨自己前脚才刚想明白与郴哥哥间该如何了,结果后脚就和郴哥哥的好友亲到了一处。
想到这的时候,慕容卿心里无尽的懊悔,再一想到梦中沈止就是平日里的沈止之后,她都觉得水性杨花形容她都浅了些!
已经是坏了!
自己怎么能这么坏!
慕容卿眼泪很快就润湿了一小片小枕,她颤着手去抚自己的脖颈,想到当时沈止埋首此处的侧脸,男女之间身型的差距,为何教人动容?她又去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处,似沈止气息犹在耳侧。
不如死了算了
慕容卿接受不了自己是个这样的女子,无法容忍只是单单面容就被蛊惑了和沈止亲了嘴儿的事实。她对自己生了厌恶,难不成一直欢喜郴哥哥就是因为他无双的俊美吗?
这个念头比她不和陆郴成亲还要教她难过。
慕容卿就这么哭着哭着,哭着又睡了过去。
而另一头沈止在骤然失去了怀中的温热之后,蹙眉醒了,他抚了抚额头,看着地上十几壶的空酒壶。
忽就嗤笑了一声。
沈止抬手,看到慕容卿的玉簪还在自己手中,他起身将簪子放到了床底他亲手打的一个木盒子里。
说是盒子,可比盒子大了许多。
那盒子打开分了两处,左边加上这支玉簪是七样东西,右边还有零零散散的几样。
沈止盯着右边,看了一会儿放好了回去。可他却是再睡不着了,一闭眼就是慕容卿如任人宰割的小兔模样让他都全然忘却了与父亲争论的事儿。
还有她微不可知惑人心魄的嘤咛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