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廷森找了一套睡衣让舒然去洗澡,而后他下楼去便利店买了点东西。
舒然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回来了。
舒然穿着他深灰色的睡衣,袖子很长,裤腿也很长,乌黑的长发披在肩膀上,明明也没有刻意勾人,却让人心猿意马。
“会不会很奇怪?”舒然发现顾廷森一直看着自己,别扭地问了一句。
顾廷森抬手,轻轻将她鬓边的头发绕到耳后,“不会,很好看。”
“真的?”
“嗯。”
舒然看着他身上的西装,“你要不要也洗个澡?”
“等我一会儿。”
顾廷森去洗澡的时候,舒然在他的房间里参观了一下,这是一间单身公寓,房间设置在阁楼,阁楼与客厅之间是一扇玻璃隔断,从阁楼上可以看到客厅。
房间里只有一些装饰品,还有个挂在墙上的小书柜,里面有一些书,看样子是顾廷森喜欢的书籍。
舒然随便抽了一本翻了翻,听到浴室的门打开,她回过头,看到了穿着同款睡衣的顾廷森从里面出来。
她把书放了回去,看着顾廷森,全身都绷直了。
说起来,还是她先撩顾廷森的,但是现在,怂的人也是她。
顾廷森走了过来,他牵起了她垂在身侧的手,拇指轻轻摩挲她的手指。
舒然抿着唇抬起眸子,顾廷森单手捧着她的脸颊,在她眉心落下一吻,而后,在鼻梁落了一吻,最后是她的唇。
他先是很轻地吻着,等她适应,再逐渐深入。
舒然身子发软,全靠顾廷森搂着她,身体一轻,她被悬空抱起,而后落在了一团柔软上。
身后的触感就像是一团棉花,她的全身血管都在扩张,她的皮肤变得非常敏感,能清晰的感受到每一次亲吻和轻抚。
她像是乘着云朵飞到了天上,温柔又带有侵略性的触感刺激着她,让她短暂地忘记了现实中的一切,进入了一个虚幻美好的世界。
——
舒然做了一个美梦,梦里有大片的樱花树,满树粉色的花瓣,像是坠落人间的彩霞。
她穿着白色的纱裙,走在这一片樱花林里,粉色的花瓣宛如细雨一般飘落,各色的蝴蝶在花林里扑着翅膀,舒然跟着一只蓝色的蝴蝶,来到了一棵比其他都高的樱花树下,树下站了一个人,他穿着笔挺的西裤,白色的衬衣,几片花瓣落在了他头上。
他眉眼如画,浅浅对他笑着,磁性的嗓音喊着她的名字,“舒然。”
舒然豁然开朗,朝着他小跑过去,投入了他的怀抱。
他的怀抱很暖和,很有安全感。
舒然就是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醒来的,她睁开眼,看到的是男人的喉结,她的手臂搭在他的身上,头枕着他的臂弯,这个姿势不用从第三视角看也知道很亲密。
昨晚更亲密的他们都做过了,舒然想了起来后,脸色潮红。
眉心被吻了吻,舒然抬头,和顾廷森对视,他低沉的嗓音轻声问:“睡得好吗?”
舒然应了一声嗯,她唇边携着笑意,头往顾廷森怀里贴了贴。
顾廷森抬手抚着她的长发,“你可以再睡会儿。”
舒然忽然想起要上班,“几点了?”
“七点。”
七点的话,她还能在他怀里赖半个小时,想到什么,她又问:“关于顾家长辈提议更换掌权人的事,你要不要跟我说一说?”
顾廷森说:“这个氛围好像有点不适合谈论这个话题。”
“你说吧,我想知道。”
顾廷森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她的头发,“那你先告诉我,是谁把这件事透露给你的。”
舒然直说了,“张芷柔。”
原来是她。
顾廷森说:“顾家历经几百年,在封建时代就立下了很多规矩,这些规矩之中,有些实在荒唐的已经抛弃了,剩下的,有好的也有糟粕。这些糟粕早该被抛弃,但老古董们反应不过来时代变迁,大多思想守旧,顾家每一次更新家规,总要有一场腥风血雨,这只是个开端罢了。”
“那你打算怎么做?”
“我既对得起顾家,那就是问心无愧,至于他们,想怎么闹都随他们去,顾家掌权人于我而言不过是份工作,丢了一份工作,我总该不会活不下去。”
舒然说:“顾总能力卓越,在哪都能发光发热。”
顾廷森搂着她,下巴点在她的额头上,“所以,你也不必替我担心,船到桥头自然直。”
舒然说:“但你也别隐瞒我,你看,你是我的人了,我也是你的人了,我们要同舟共济。”
顾廷森的目光温柔似水,“好。”
此时,舒然的手机响了,她的手机昨天放在了顾廷森那边的床头柜上。
顾廷森拿起她的手机,递给了她。
舒然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姚玉萱。
姚玉萱偏偏这个时候打电话来,她坐了起来,清了清嗓子,确认自己喉咙不会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这才接听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