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今日之筹议,桌上文书还请签立。”徐鉴实道。
帐中气氛剑拔弩张,陈将军咽了咽唾沫,垂着的手不觉攥紧了袖中藏着的匕首。
北狄将军轻嗤了声,看着徐鉴实的目光滔天恨意,“若是你今日命丧在此,怕是贵国?要吃亏些。”
“我生我死,与朝何?干?”徐鉴实道,“今日便是将军死在我朝营帐,贵国?也不过是有个发兵由头罢了,有几人念你,又有几人斥你?”
北狄宰相?神色一变,“这?种挑拨离间?的把戏,不曾想在堂堂太傅身上竟是得?以见着。”
“既知?是手段,又何以蠢得上当?今日之滋事,我朝官家遣的是我,又方知?来日是筹议使臣,还是大军压境?”
“听闻太傅大人曾议和出使,今日得?见,却知?是所言非虚了,当真是巧言善辩。”
徐鉴实不在意他的嘲讽,朝他桌案伸手,“请。”
北狄宰相?脸色嫌恶的顺着他的手势,朝那文书看了眼,粗声道:“这?盟约文书,我要带回给?我王过目。”
徐鉴实也不拦着,颇尽风度的将北狄三人送出了营帐。
“太傅,若是北狄不愿签立怎么办?”陈将军皱着脸问。
徐鉴实遥望西南,片刻,语气中温和散尽,带着些锐利之意,“大军驻扎雁门关,无妨他们放肆。”
陈将军:!
那日崇政殿,徐鉴实清楚的看着年轻的帝王眼底的野心?勃勃。
圣祖定江山,太祖治国?,往后帝王,无人能?出其右。
我朝至如今,安稳许久,五州也在北狄手中太久。
赵徵,他要中兴,便要一件史书铭记的功绩,要山河安稳。
粮草自各地?调集,大军驻扎雁门关,也不过是比徐鉴实一行晚两日罢了。
筹议又三日,夜半之时,忽的狼烟起!
“袭城了!”
血日来临。
营中兵戈马蹄声四起?。
徐鉴实被惊醒时?,还能听见帐外?有人吩咐仔细粮草。
他?拢着披风出来,便?见营中四处点起?了火把,烈烈寒风,火光猩红,到处都是疾奔的将士,点兵遣将,气?氛紧张透着股肃杀之气?。
“太傅。”
守营帐的禁卫军拱手行礼道。
徐鉴实应了声,遥望烽火传来的方?向。
将士们驾马赴战场,马蹄声惊醒了这深夜。
坚若磐石的城墙上,陈将军望着那城外?黑压压的一片,眉头?紧皱,粗声喊:“斥候呢?”
“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