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两人身上都湿漉漉的,带着一股难以抹除的水腥味,但在裴未烬的感官中,却混入了一抹酸梅糖果的清新香气。
晏灼妤说完这句话后,也不等裴未烬的反应,便假装忙碌地转身离开。
但她也不知道在忙什么,这里摸摸,那里看看,偶尔还帮人抬一下东西,却始终不看裴未烬一眼。
在镜头前,她可以毫无感情地说出无数个“我爱你”,都不会有丝毫心理负担。
但当她真正意识到自己爱上了一个人,还是一个男人时,那句“我爱你”却变得难以启齿。
真心实意的一句“我爱你”,有时可以是两人关系的新,但有时也会成为递给敌人的一把利刃。
裴未烬追了上去。
他一向冷静自持,但牵住晏灼妤的手时,都忘记用没受伤的那只胳膊。
他认真而不带一丝敷衍地回应道:“我爱你,没有任何前提条件。我只钟情于你,从未改变,从一而终。”
幸运的是,双方交付软肋,却互相铸就铠甲。
未来之路,迷雾拨散,盛满荆棘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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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未烬的眼神太诚挚,其中蕴含的情感纯粹而炽烈,反而是把晏灼妤看的不好意思与他对视了。
晏灼妤心中五味杂陈,既有酸楚又有喜悦,一时之间,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她低下头,眼神游移的时候,忽然看到了裴未烬牵着她的那只手。
“我送你的这块表坏了呀?”
那只情侣手表的表盘是玻璃材质的,已经被磕碎了,仅余几片尖锐的玻璃碎片镶嵌在边缘,显得格外突兀。
晏灼妤刚把手伸过去想要查看,裴未烬就往后缩了下手腕。
他掩耳盗铃般将袖子往下拽了拽,将那三块手表都遮盖住。
“没坏,还能继续戴。”他语气很平淡。
晏灼妤无语:“我有限制你花钱吗?怎么这么护着它,我又不是来抢你的表。你先摘下来,万一玻璃碎片掉落,会伤到你的。”
裴未烬摇了摇头,坚持道:“不会的,我会很小心。等上岸后,我再去店里修理一下。”
晏灼妤无奈道:“再买一块新的不就好了吗?这个型号的手表还在生产。”
“你要再送我一块手表吗?”
裴未烬语气听上去有些小雀跃,和他面无表情的神情相对比非常有违和感:“那我岂不是可以戴四块了。”
晏灼妤抚额,两人的话题已经完全偏离了原先的轨道。
她耐心地解释道:“这块表可以回收,或者丢掉。以后我看到好看的都会买给你,不是只有坏了才给你买新的。你不必把自己当成展示柜。”
裴未烬认真地说:“每次送礼的时间点不同,意义也就不同。被封住太久,除了手表外,记忆也是会褪色的,每天在眼前看着它,也会激励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