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信白双手反绞在背后,被推得踉跄地往前走,领的衣服落在那伙人手中。
云浮之上的人,他们是唯一没凑成员名单的团队。
宋令看向施斐钥,施斐钥和温信白认识,关系不差,他们缘叶的人与温信白就一般了,不会管闲事,可现在施斐钥和他是一个团队的,他不希望施斐钥出事。
“懂不懂尊老,老凿子被你们弄得难受,你们要杀人啊?”温信白避开施斐钥的目光,反而继续挑衅道。
“别以为我们不敢。”扣着他手臂的人,暗自加力,将温信白的手腕折成一个怪异的角度,“老凿子死不死你管不着,但你小子再多吐一个字,舌头可以割掉。”
温信白疼得皱一瞬眉,闭起嘴。
老凿子:“哎呦,有话好好说,打打杀杀的没必要,你们想要老头子做什么,我做就是,何须如此粗鲁。”
“哼,谁叫你不老实。”
“你们这是?”宋令站在一旁,看戏似的,环着手臂发言。
施斐钥往前的步子暂时停住,张钟梁安慰地拍拍他的胳膊。
为首的人烦躁地啧声:“你不会又想出头做你的正义人士?”
宋令神色和煦,他看着曾在他阻拦库柏殴打老凿子时,发出嘲笑的人:“章子源,你要把我的人带去哪儿?”
被叫破名字的章子源面色微变,但输人不输阵,他讥讽道:“他们谁是你的人?真以为自个是救世主,敢管到我们云浮公会。”
“信白是我队友的朋友,老凿子刚帮过忙。”宋令,“我们缘叶暂时不想有辜负队友,卸磨杀驴的名声。”
章子源:“你们真要与云浮之上为敌?”
“别打起来啊,驿站经不起造。”老凿子想要阻止即将爆发的冲突。
“死老头子有你说话的份吗?”章子源一巴掌扇到老凿子脸上,给人打掉一颗牙,血沫溢出嘴角。
张钟梁眼中立马冒起火。
“咱们各退一步。”章子源身侧的青年站出来,他接过谈判位置,章子源乖顺地候在旁,“他,我们交给你,老凿子留下,如何?”
“不如何。”
残影伴着这三个字,掠过云浮之上五人,扣押老凿子的人只觉手臂剧痛,在神经中反馈出难以承受的痛楚,倏忽扩散到四肢骨髓,狼狈地发出惨叫。
温信白带着老凿子挣脱开几人的辖制,他用完好的手捏住扭曲的腕骨,咔擦轻响,掰正被扭折的骨头。
“啊——!我手没知觉,手断,断了。”
觉得丢脸,章子源一巴掌呼过去:“你特么看看清楚,你手好端端长在身上,瞎叫唤你大爷。”
“可,可是没知觉,好疼。”
“你到底没知觉还是疼?没知觉疼个屁。”章子源又扇一巴掌,打了个对称巴掌印,咬牙切齿,“闭嘴。”
“身上还有没有伤?”施斐钥询问温信白,又看向脸部红肿的老凿子,“附近有医院吗?我带你们去。”
老凿子被打得脑子有些晕,没听清话:“啊,你说什么?”
施斐钥五指握紧,绷着脸,瞧不出情绪。
“好手段。”青年鼓掌,小小的翻车而已,他不多纠缠,“没想到有你这样在乎……外人死活的人,希望你能护到底,我们走。”
现在不是鱼死网破的时候,只能让他们离开。
“他们要老凿子的命?”张钟梁不理解,npc招他惹他了?
宋令:“老凿子的特殊被发现了吧。”
“可是看见的不就只有简妍……”张钟梁住口,兴许还有隐在暗处的人看到老凿子带着他们参观的过程,即使没真正发觉异常,也不需要费心证明,试一次不会怎样,死的又不是自己。
无限空间的轮回者不停在各类灵异副本打转,把命提在裤腰带上的日子,早就异化了他们的性格,草菅人命不过是轮回者发泄疯狂的渠道之一。
“你们不送老凿子去医院瞧瞧吗?”温信白拦住施斐钥要带他和老凿子去医院的行动。
宋令一怔。
温信白徐徐点出他所隐瞒的事实:“老凿子的命,你们不是要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