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初恋没有这么高,不会拥有蛇类般阴邪的眼睛。
来人是——抑制不住杀戮欲望的江珩。
陈奕隆彻底看清闯入房间的不速之客,他惊慌地往后退,想要避开极具威胁性的刀刃:“江医生,你……”
江珩把玩着手术刀,玉骨雕砌的纤长指节轻松写意地将能划破皮肉的刀具掌握在手中,往日的眼镜在今晚取下,无遮无掩地露出那双早就坠入深渊的暗黑眼睛。
“你、你有事吗?”陈奕隆感到危险,按压着心底的念头,恳切盼望是自己多想。
江珩微笑:“啊呀,我是非常想忍住的,但失败了。”
陈奕隆提起心:“江医生,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要是有需要我做的,你提出来,我不是不会答应。”
“我需要你做的……”江珩嘴角的弧度一成不变,他朝陈奕隆靠近,“让我完成洗礼,好吗?”
“洗礼?”陈奕隆不停退后,掉下了床,急切想寻找出路,努力拖延时间。
江珩温和地说:“像这样。”
锋利的手术刀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扎进陈奕隆的眼眶,鲜血四溢。
江珩的力道非常完美,仅破坏了眼球,没有穿透脑子,造成陈奕隆的死亡。
他的动作如做过上百次的精准快速,眼鼻舌都被他割去,手筋脚筋挑断,流出的血液却不多。
江珩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他抱易碎品般的轻柔,抱起地面无法行动的陈奕隆,放在洁白的床上,落下点点血花,白与红相交,圣洁而美丽。
他褪去陈奕隆的衣裤,摆弄出祭奠神圣的姿势。
屋外飘荡的血裙无所事事地在廊道打转,它刚刚进错房间被暴打,想要寻个地方舔舐伤口,经过一间紧闭房门的房间时,它的裙摆九十度扭转,有人在不该在的房间欸~
它探入门缝。
找到咯!
走廊旁观的百鬼遗憾地叹息,给孙贼鬼抓到机会入住了,它们一点不希望别鬼住上房,但换成它们自己,那就话说回来。
另一边632房间。
飘渺雾雨回自己家般不客气地找到睡觉的人类,立时和那头比昨日有光泽的墨发交缠在一起。
根根喝饱了,不要喂啦。
施斐钥无意识伸手,捂了捂饱胀的肚子,他闭紧牙齿,坚决拒绝仍往他嘴巴里钻的坏东西。
他被捏住唇,仿佛在责怪他不识好心。
雾雨做的指腹放过折腾得略肿的唇瓣,抚上细嫩的脖颈肌肤,感受到脉络中的蓬勃生命力,微微俯下身,在雪白的喉结处落下一枚轻如风烟的吻。
施斐钥平稳的呼吸跟着紊乱了瞬。
雾雨收获新世界一样的恍然大悟,原来还可以这么做。
如细雨的吻降临,将施斐钥露在外的皮肤全数侵占,脖颈是重灾区,湿得过份。
根根醉水啦,好晕。
薄薄的红晕浮上施斐钥的脸颊,他想要阻挡不停浇灌自己的人,气愤地舞起吸饱水的根支,你会不会养树?
雾雨摸摸施斐钥从黑色转深红的发丝。
根根生气了,不许摸。
“抱歉,我下次注意。”沁涤心灵的声音,足以摄人心魄,此刻染上些许歉意,凡是聆听到的众生,都会忍不住把灵魂献上,何况是原谅。
好了好了,看在你给根根提供养料的份上。
施斐钥神色舒缓,透出点难为情,主动握住雾雨的手,这回他真切地抓住了,不仅是单薄的一层水汽。
风一样的触感,滑过他的掌心,吻过他指节所有的肌肤,挤入指间,与他十指相扣。
施斐钥只是想握一下手,当他要松开时,他的手被攥得更紧。
旋即,压到他身侧。
他的眼睫颤动,睫毛刷过凑来的雾雨。
“外面有点吵,睡吧。”柔软的吻印在施斐钥额间,语言中蕴出几分蛊惑。
施斐钥身心重新沉浸在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