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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第15页)

“这人说起来倒是有些煞风景了,是你舅家的那个哥儿。”

苏乙确实很是意外,关于刘兰草和卢雨的事他有日子没听过,这会儿乍一听说,心里却也无多少波澜,权当听个热闹。

“他一个外村汉子,打听一个未嫁小哥儿作甚,难不成……”

苏乙疑惑道:“可是林阿南不是早就成亲,连孩子都有了。”

“我一听他提起卢雨,也想到多半和婚嫁有关,林阿南早有家室,所以自然不是为他自己打听,而是为一个和他一起离家,眼下在咱们澳里干活的堂兄弟。”

钟洺削下梨皮,切下一块递给苏乙,后者接过后先喂钟洺,钟洺摇头不吃,小哥儿方把梨肉凑到唇边,一小口一小口地咬,听钟洺继续讲。

原来自从林阿南一行人开始替村长家修水栏屋后,村澳里动心的又多出几家,估计都是想趁过年前住进去,所以林阿南又从虾蟆澳多叫来一队匠人,还又喊了几个族里的汉子来当帮工。

“具体我也不知,他只说自己那族兄弟看上了卢雨,托他出面寻人打听一二,若是成的话,他就回家告知双亲,请个媒人来提亲。”

苏乙手里的梨子险些掉下去,本想说是不是太快了,转念一想,自己不也是和钟洺没相识多久就谈婚论嫁,好像也说不得别人。

他低头咳一嗓掩饰,把最后一块梨子填进嘴,“倒是听二姑提起过,说卢雨一直没说上好亲事,八成是要外嫁了。”

村澳里外嫁的姐儿哥儿不少,多半是门当户对、两情相悦,哪怕家里再不舍,也知是好事。

卢雨却不同,他外嫁是因在白水澳乃至最近的白沙澳都坏了名声,被逼无奈,只得在更远的村澳里选,这等哥儿,哪怕外嫁也嫁不到多好的门户里,日后任谁提起都永远是个笑话。

于钟洺而言,既然林阿南问到自己,说明是信得过自己的人品,他遂有什么说什么,不添油加醋,也没刻意隐瞒。

“我同林阿南讲了咱家与卢家的渊源,以及刘兰草的行事,让他自己去掂量,不过听他那意思,他那族兄弟年岁也不小,这些年一直未说亲,八成也有什么缘故在,倒是不求能挑个多好的,能一起过日子,能干活能生养足矣。”

钟洺没见到那个林家汉子,不知详情,只是从林阿南的言辞里推断,那汉子的亲事似也和过去的自己一样,是族里的一桩老大难。

他说出心里话道:“那哥儿心术不正,指不定何时又要惹事端,真能外嫁的话,日后难见到面,咱们也能落个清净。”

看一眼就闹心的人,自是走得越远越好,不然若是卢雨真同白水澳的哪家汉子结了亲,日后出海,钟洺怕是要连那家汉子的船也要防着。

谁知他会不会偷摸吹枕边风,哄人背后捅刀子。

第80章天灾人祸

一百五十斤的鳗鱼肉,风干了数日制成鱼鲞,也就剩下了五十斤左右的重量。

钟洺给自家留了五斤,二姑、三叔、四叔家各送两斤,另还留出一份同样份量的,预备给过年时会回娘家的五姑伯钟春竹。

去乡里时,不忘给詹九也包了两斤尝鲜。

这么一来,手里余下三十五斤,别看重量少了,倘若卖给南下的走商,反倒比新鲜的更值钱,三斤鱼晒干后只得一斤鱼干,浓缩才是精华。

除了鳗鱼鲞,家里还有其余许多样干货,加起来有个几十斤。

包括各色干鱼、干瑶柱、墨鱼干、鱿鱼干,蛤蜊肉、扇贝肉等,有的多有的少,都是苏乙过门后抽空晒制收起来的。

北地靠种田吃饭的农户有猫冬一说,因入冬后天寒地冻,莫说粮食,山里连野菜都没有,所以要早早囤下吃食,譬如各种干菜等,如此才能扛过一冬,不然怕是只能啃树皮。

他们九越县便是最冷的时候,地里仍能长出青菜,更别提水上人靠海吃饭,所以家里的这些干货,往往是想吃了就抓一把,剩下的年关底下一股脑卖了,省的占地方。

近来家家户户都在山上与船上来回,清点过去一年积攒的干货,算着能在过年节入账多少银钱。

除却家里各自有的,还有族里组织一道出海打的各色鱼获,都存在公中石屋内。

像是春日里的大小黄鱼,夏日里的鲳鱼、墨鱼,夏末的海蜇,冬日里的带鱼和鳗鱼。

凡是族里出过力的,待鱼获卖出后都能分一杯羹。

大家盼着盼着,从冬月盼到腊月,眼看乡里街头都开始有卖桃符与春联的了,往年这时候早就该下到各村澳收购干货的走商却是一个也未见。

走商不来,干货如何出手,干货不出手,哪里来的银钱过年,明年的春税岂非也要没着落。

原本入了腊月都该是喜气洋洋忙年的时候,现下无人有这个心情,想去乡里打听消息,又苦于不认识什么像样的人。

这等时候,自然有人想到钟洺。

六叔公代表钟家一族寻到钟洺,想让他帮帮忙。

“阿洺,你在城里路子广,看看能不能寻人打听打听,今年为何没有走商来村澳里收货?是晚来了,还是不来了,若真是不来了,大家总要另寻活路,免得在这一棵树上吊死。”

此事不仅关乎一族生计,也关乎自家腰包,钟洺没有推脱,实则他冬月下旬时见不到走商踪影,就已觉事有蹊跷。

上辈子这时他已蹲了大牢,对外界事一概不知,不能借此把握先机,遂在送鳗鱼那日,托了恰好要去县城一趟的詹九打听。

算算日子,对方想必也该回了。

一入冬,乡里食肆新添了围炉锅子,当中一尊红泥小火炉,旁边是鱼片生虾、肉片肉丸、青菜菌菇,随吃随涮。

翻腾的热气中,钟洺和詹九相对而坐,瞧着锅中和盘中,显然自打菜色上桌后就没吃多少,一味光说话去了。

“……我能打听到的就这么多了,只能说天灾加人祸,今年这批走商实在点子背,水路上不太平,转走陆路,哪知陆路还不如水路。”

钟洺抬手揉了两下眉心,实在没想到事态这般严重。

听詹九的意思,不仅是清浦乡不见走商踪影,他去到九越县,方知就是县城里也没几个,凭这少数几个北地商贾透出的口风,总算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何事。

从北边来九越县,无非是走内河水路入海,或是走陆路官道,相较而言,前者能快许多。

然而近几年里这条水路上多了几个水匪帮派,渐成气候,要么拦路索要钱财,要么直接杀人越货,除非官船或是养得起练家子护卫的大族商船,不然没几个逃得过。

走商们吃了亏,只得转而走陆路,慢是慢了些,但一路都是官道,隔不了多久就有城镇,总比在水上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好。

现在问题就出在陆路上,北地今年年景不好,一入冬就大雪纷飞,积雪层层累积,无论人或车皆是寸步难行。

“现如今县城里的那些个走商,多是有门路,跟着大商船走水路抵达的,他们能吃下的货本就有限,只怕轮不到咱们这小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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