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五香的还是香辣的?”姜薇咨询意见。
“我不吃,谢谢。”车子发动了,车上仅留的几盏灯也都尽数灭掉,左侧的青年大半个身子都陷在落下来的阴影中,音色清清润润。
“那抹茶蛋卷?”姜薇在口袋里翻来翻去。
“我吃我吃!”苏牧之来者不拒。
“沉知意,你真不吃?”姜薇瞪着圆圆的眼睛,质疑道。
听闻此言,青年终于有些诧异的转过头,他的眉眼清隽,被仅余的光笼着。
“你怎么知道我名字?”
“因为会有入场证件出示,而且比赛进行到后段,人越来越少,这还不好记啊。”
姜薇又撕开一条口香糖。
“而且,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嘛,名字取得不错。”
她一边嚼糖,一边又补上了一句。
沉知意没再继续说话了,他看了看她,重新转过头去,望向窗外。
一路上姜薇都在和苏牧之两人叽叽喳喳,她在口袋里塞的零食全部贡献了出来。
战斗卡牌研究所是新建的,有专门的战斗卡牌室,还有室外甚至室内的局外模拟训练场。
单独分配给他们的是一整栋大楼,负一层到负三层都是局外模拟训练场,一层是食堂,二层是教室外加战斗卡牌室,不过,战斗卡牌室不会正式开放,毕竟牌局一开,不死不休的规定太难操控,所以最多上点娱乐机制。
四层是宿舍,每个人单独一间屋子,配备独立卫浴。
谢槐安的房间也在四楼,尽职尽责当好他的班主任。
末世的阴影笼罩下,已经顾不得男女混宿的问题了,这种所有人都分配在同一层楼的形式,非常方便半夜临时抽查作业。
不过,谢槐安一个人自然是忙不过来的,他只是统筹。
五个位置都会有单独的内训课,而这些内训课自然由不同的导师担任,上完内训课,再是磨合。
磨合,可就出了大问题。
因为在他们之前的所有比赛中,姜薇没听过战术师的话。
简单来讲,除了沉知意自己当战术师之外,没一个人听过战术师的话。
每一个人都坚信自己的位置就是大c,我行我素,还是能赢,为什么要听?
就连苏牧之,都能全靠苟加防御牌的反弹效果弄死对面。
所以沉知意遇上了自己职业生涯的滑铁卢,他发现自己的战术师明牌暗示根本没人看。
也可以说是偶尔看上一两眼,最离谱的是,大家打得很混乱,很没有章法,却还是能赢。
其中尤以虞蘅最为突出,信奉在绝对的碾压面前所有战术都没有意义的宗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