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祺冷“哼”一声,“谁知道你耍了什么手段进来的。”“我当然是耍了手段进来的啊。”连乔道,“我花了好多钱呢,你们院长本来不肯收我,但是我说我要捐三座楼,两栋藏书阁和一支灵脉,他迟疑了。”白祺:“呸,你以为谁都能被钱收买吗?”“嗯,你们院长也这样说,然后他迟疑了一下……又说,一份这样的捐赠不行,得再来一份。”白祺脸颊抽搐,“有钱、了、了不起啊!”“是啊,有钱没什么了不起的,尊严也没那么重要,当初要是梅承襄肯愿意为你低头求我一下,我当场给你一颗驻颜的丹药,你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脸部僵硬,还变成结巴。”“你……”连乔输出完,又转过头望向梅承襄。梅承襄的脸涨得通红,他好像快要碎了。他什么也没说,转身就走。云招摇担心他,跟在他后面喊,“师兄,师兄你没事吧。”刚走两步,有什么东西从天而降扣在他头上。梅承襄还没发应过来,另一侧的头也被扣上一个碗,一边一个,活像一个小闹钟。紧接着一碗菜、一碗肉、一碗饭、最后有汤水“哗啦”一声淋下来。云招摇愣了,“师兄……”梅承襄转过身来,便看到连乔站在他身后,高举木制掌盘,猛地往下一贯。“砰!”梅承襄咆哮:“连翘你这个死妖女,你到底要干什么?!“啊,不好意思,没看到。”连乔翻了一下白眼,“你走路不看身后的吗,不知道挡着人了吗?”梅承襄:……为什么这句话似曾相识?他简直无语了,扬起拳头就要落下来,连乔往后退一步,“哎,师兄别生气啊,冲虚书院禁止打架斗殴,违者要逐出师门的。”连乔指着他:“师兄,我可是连筑基期都没到的人哦,你这是欺负弱小,更是罪加一等哦!”我的天,怎么会有人把自己没筑基说得这么理直气壮啊!!!梅承襄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受这么大的气,他握紧了剑,想砍但又砍不下去。云招摇的脸都白了,“师兄,你不要紧吧?”“你师兄怎么会不要紧呢?!”连乔“哈哈”一笑,做了个脱衣服的动作,“你师兄明天还要脱裤子绕着冲虚书院跑三圈呢,啊哈哈,啊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周围人窃窃私语。【不会吧,梅师兄这么要脸的一个人。】【就是啊,他向来脸比命重要,让他裸奔,他还不如死了呢!】【但他确实打赌输了啊,君子重诺,就算是去寻死,也是要先奔一下啊。】【啊,说实话,我还想看看呢。】【啊呀林三娘,你要不要脸啊……】【我有点要,但是我更想看。】【……其实我也是,嘿嘿。】向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没受过挫折的梅承襄一抽气,往后一仰,晕了。连乔像没事人一样,拂了拂衣服离开,深藏功与名。站在二楼一直看戏的几个人,简直是目瞪口呆。童元宝原本还想去搭讪,现在伸出去的腿又缩了回来。阴柔的男子又“呵呵”一笑,“嗯,你不是想去找她么,怎么不去了啊?”“我的天呐,这么美的一张脸,怎么做出这么癫的事儿啊……”是怕她把饭扣你头上,还是怕她要你大庭广众之下脱裤子跑啊?他转头一看,旁边的高个男人不出声,又“呵呵”一笑,“吴兴这是怎么了,被吓到了吗?”邵吴兴一拍桌子:“有个性!”“这女子太与众不同了,我邵吴兴一定要去追求她!”正在喝水的迟星垂:“噗……咳咳咳咳咳……”凌阿:“迟大公子这是怎么了,你也被击中了内心么?”迟星垂:“……”他望向连乔离开的背景,微微吐了一口气。果真呢,她说很快会再见面。真的又见面了呢,连翘。你果真,又给了我一个大惊喜。……连乔回到课堂,下午是长淮仙尊的课,长淮仙尊善弄剑,以防守著名。连乔吃完饭便沿着原来的路回去,但是很奇怪,回去的路莫名其妙变了,走着走着又绕回原处。连乔奇了怪了,越往下走,好像离课堂越远。再一次绕回学堂外的丹桂树下后,她直接坐了下来。不对啊,上午走这条路的时候,明明门就在月桂树前啊,为什么现在门消失了呢?虽然她是路痴,但是她又不傻,总觉得哪里不对。马上就要上课了,再找不到门,肯定要迟到了。正想着,一个白色身影从眼前跑过,急匆匆的,口里一直含着“要迟到了要迟到了”,连乔认出来这个是上午和梅承襄一起走的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