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么,一个是风月场上翩翩过的温柔情圣,一个是沉默寡言刀子脸锥子心。同样是一个爹生的,差别太大了。可能是两个人不是一个妈生的原因?连乔记得原书中有交代,迟星垂母亲属钟山,她在一场战争中被人暗算,死在星野之下,那时迟星垂出生不久还没有名字,钟氏便为襁褓中的婴儿取名迟星垂。星垂平野阔,愿他往后平顺一路前途宽阔。而迟星垂的父亲迟纵深,在钟蕴离世后不久,迎娶了自己青梅竹马的师妹后以兰,并很快迎来自己第二个儿子迟来风。连乔无聊地捏着木牌,迟星垂不说话她也不尴尬。连乔很少会尴尬,因为她不喜欢内耗自己。遇到尴尬的氛围,她从不去拧巴,这样尴尬的就是别人。但是迟星垂一脸云淡风轻的,好像这个问题他已经听过无数遍了,既不想解释也不想回答。连乔见过了迟来风,微微有些失望。迟来风给她的第一面印象不太好,倒不是他哪里做得不好,相反,他做得太好了,周全温和,十分完美,找不到漏洞可言。看上去是一只花孔雀,其实心眼比谁都多。原书后来,迟来风凭借一己之力,在魔域与修真界之间来回游走,在众人都难以独善其身的情况下,他完美全身而退。“你弟弟迟来风在各个宗门都很活跃,名声很大,但我没怎么听过你的故事。不过,我觉得这不是你的问题,你弟弟他,strongstrong的。”比她以前还要装。连乔转过头,朝着迟星垂露齿一笑,“要不要我教你怎么做,以你的脸和能力,想要风头比迟来风大,是迟早的事。”不过是营销手段,这种手段,连乔不知道见过多少,可以来随时来一堆骚操作大展身手。她转过头来背着光,笑起来一肚子坏水。迟星垂道:“我不需要这些,你不如为自己考虑,怎么挽回那稀破的名声。”连乔,“……”得,这天算是聊死了。迟星垂绕着客房转了两圈,连乔一直跟在他身后,她问,“我们的房间还要多长时间能到?”迟星垂眯了眯眼,“快了。”他停住脚,连乔在玩木牌没有看路,撞到了他的身上,她一仰头,就看到迟星垂那双漂亮得不像话的双瞳。漆黑,深不见底。连乔眨了一下眼,“怎么停了?”“到了。”哦。连乔望着迟星垂的背影,“方才默非传信给我,说秘境会在三日后开放,这几日我们需要修整一番。”迟星垂回了个“嗯”,连乔又道,“等等。”他转过头。连乔把木牌递给他。木牌开门,需要灌入灵力,唤醒木牌中的锁灵。她灵力过于微弱,唤不醒。迟星垂看着她伸过来的手,没有接木牌,但还是帮她将门开了。连乔非常有礼貌,“谢谢。”她握着灵牌转身回房,目光一直被手上扑闪的荧光所吸引。连乔在不停尝试。这几天,她试过凝聚灵力,但奈何身体太钝,完全发挥不出火系单灵根应有的实力。是的,书上说原主是火系单灵根,按理说应该是少有的天才,但是她沉溺玩乐懒惰不堪,修为烂得一塌糊涂,名声破败,是整个修真界臭名昭著的妖女。给灵牌注灵气是个很简单的工作,甚至练气初期刚入修真界大门的人都能做到,原主这完全不像是修真之人,连乔都为她的沉钝到奇怪。但是,随着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尝试,灵牌亮起的时间在加快,持续的时间在加长。与此同时,身体内像是堵住了一口气,这口气不在胸口,不在肺腑,像是在所有的地方,呼不出来,咽不下去。连乔摸索着找出那团气所在的方位。她原不是修真界的人,没有学过系统的修炼方式,只能凭着人的本能去疏导——那口气酝酿不出来,她便慢慢地主动去寻找它,将它从感受不到的地方慢慢往外引。周遭是一片混沌,感知不到任何东西,但不知过了多久,识海中像是出现一个小口,极小极小,像针孔一样大,透出熹微的光。连乔循着亮光的方向游过去,继续尝试去引导混沌中的灵力,那丝丝缕缕的灵力就从针孔大小的缝隙里透出来,沿着五脏六腑慢慢游走。那抹灵气太微弱了,弱到不细致去体会,根本感受不到。连乔不紧不慢,继续顺着亮光往外游。又不知道过了多久,识海中针尖大小的缝隙逐渐变成像芝麻一样大,而游走在周身的灵力,也能够被她控制,甚至能停留缠绕在她指尖。连乔感觉自己全身都在震颤。这种滋味不好受,像是在健身房持续练了一百个深蹲,经过过量的运动,全身也被疲软所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