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未知而无形的存在还在爬出。“八。”似乎无法停止了。对不对?“七。”她惊慌失措地抽出了腰间的枪支,对准其中一个仪式人开枪。身穿黑袍的仪式人身体顿了顿,倒向了中央扭曲的空间。巨大的枪声掩埋了青年口中吐出的第五个音节。于是金发女郎听到数字来到了——“五”。仪式没能结束。她呆了一下。“四。”她发疯似地上膛,对准了仪式的白骨祭坛,连射三枪,祭坛变得扭曲而破败。她松了口气。“……二。”女郎身体发冷了。她的眼睛睁得很大,看着祭坛中心不可逆转的昏暗幽光,皮肤被寒冷的罡风挂的生疼。生命的倒计时开到最后,时间仿佛眷顾了她,使她拥有最后上膛的机会。——于是她狰狞转身对准葬服的紫发青年,出其不意地开枪!“一。”宣告结束。“呃——!”打击的瞬间带着猛烈的拳风砸在了女郎的腹部,青年收枪与出拳的动作完成在眨眼间。内脏压迫与不可置信使地女郎的喉咙只来得及发出气管堵塞的声响,整个人就如扔出去的酒瓶一样飞进了扭曲的仪式中央,破碎成了血肉的碎块——如同她刚刚观赏完的祭品的结局那般。枪支从女郎手中脱落,被青年精准地接住于空中转了个枪花调整姿势,然后举枪精准地将最后一枚子弹射进了还活着的两名仪式人的其中一人脑袋里。没用了的枪支被他随手扔进了扭曲空间中,他手中换上黑色的蝴蝶枪支,在地面的白骨上快速开枪。由于不用换弹,开枪的次数取决于仪式白骨的消灭程度,黑色的蝴蝶舔舐着无形之物直至灭亡,幽蓝鬼火终究熄灭。“呼……啊,吓到了吗?”青年收枪,微笑,然后抬腿来到最后一名仪式人年前。枪支抵在额头的声音格外的美妙。仪式人黑色斗篷已经滑落,只剩下一双惊恐又滑稽的枯槁面容。银十字架在那人的眼前晃了两下,银色的眼瞳依旧温和,“我想问一些问题,所以你能活下来。”“……”尤利西斯从教堂旧址中出来时,休恩已经等了一段时间了。“怎么样?”休恩看着浑浑噩噩跟着同伴出来的两个黑斗篷。尤利西斯:“留了两个活口,买家与卖家,不出意外这次能够找到仪式的来源。”休恩点头。“啊,真是污秽。”尤利西斯神父般温暖微笑着,“快点解决吧。”身后的两个黑斗篷猛的颤抖一下,挤挤挨挨地企图抱团取暖。“结束了这次的调查,美境这边的事也就差不多解决了。”休恩上前一人灌了一口吐真剂,然后拿出了一份地图询问标记,“准备好回程的航班吧。我写报告给部长。”茶杯被毫不留情地扔去摔碎,上好的瓷器发出的清脆碎裂声缓解不了现在焦灼的气氛。“废物!都是废物!”苍老的,奄奄一息的,差点就要背过气的,即便是经过电子遮掩也很难不让人想到垂垂老矣的将死之人的声音,颤巍巍而气急败坏回荡在那间因为过大所以显得空荡的房间。房间中为数不多的人都屏住呼吸低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到底是谁?查到了没有!朗姆!”被点到的朗姆暗道倒霉,却也只能上前一步:“分部……美国被灭掉的那一支分部没来得及传来消息,我正在调动最近的分部去调查,目前还没有结果……”瓷器又一次被砸碎。“指望他们?!指望他们能给我一个正确的答案,我还不如认为美国分部是他们搞没的!!”老人是真的气急败坏了。这不奇怪。一旁无聊偷偷卷头发的贝尔摩德轻蔑地想,这个老家伙、贪得无厌的恶鬼,看着自己手底下的组织慢慢地被侵蚀,看着自己手中的权利被分走,哪个身居高位的人能忍受地住?突然出现一个生命的大威胁,更何况,他已年老……现在美国还存活着的分部,其实是米歇尔小姐的吧?美国沦陷了啊。boss。贝尔摩德恶意地勾起了唇。老人大概是急促呼吸了几个来回,终于平复心情。他到底曾经是一名优秀的领导者,领导着组织、他的乌鸦军团走到了国际令人闻风丧胆的强大地位,他的思维虽然已经腐化,但是依旧有曾经的底子在。他问:“l公司那边怎么样?”这还是朗姆要回答的问题,于是独眼的精明老人再次恭敬回答:“l公司的人似乎有意避开我们的人,最近组织没有与l公司发生冲突。”boss听到这个消息心情终于平复下来,重新被电子过滤完好的声音恢复了喜怒无常的特性:“他们终于准备与我们合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