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之前在马车上应景说的那些当真都能办到,帮我解除温、楚两家之间的婚约,那我目前的困境似乎就能迎刃而解了;若不能,那就都一起下水,能拖下一个是一个。问我为什么会想将他人拖下水?因为只有在自己也真正面临危险的时候,他们才会使出全力。【作者有话说】放点剧透:鳏夫人设掉马甲桥段(正在写),华月婚礼大乱斗(不算远了,但我码字的速度…你们知道的。)还有马上要写到的再见君嘉礼——还是熟悉的娇娇疯感。(嘉礼他真的很疯,我自己甚至都开始怀疑自己在构思嘉礼这个人的性格和行为逻辑的时候,是不是脑子受了什么刺激,怎么会这么明疯又狠的)不敢多有停留,我想我现在的表情一定是很慌乱的,就是要带着这个表情去见应景!如此想着就翻身下了马。忽然几声石子被踢远在地上滚落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我一怔,转头望向声源,是许步歌。此时天边就剩一点点微弱带红的霞光,他形单影只的站在那,无聊地踢着碎石,时不时向上师府山门内看去,显然是等了很久。嘶……我想起来了,在进入上师府之前,温去尘有问过我什么时候散学,我当时回答的是“申时”来着。然,温去尘没信,我自己当然也不可能真的在申时出现在上师府门前,可在一旁听着的许步歌却信了……可现在都快戌时了……近两个时辰他就一直等在这?我心中不免有些震撼且不理解。所以这样的许步歌在马车上时。他说离上师府最近,其实只是见我说想去上师府,而他在帮我罢了……果然是我错想了他。他到底还是那个在将军府被母辈之间常聊起的战场杀伐阴阳计谋所吸引,但从未亲眼见过,却心生向往的少年。他既然说过会相信我,就真的信了。我沉默了会,想趁他还没看到自己前先进去,心中只觉得他找我应该不会是什么重要的事。这时候,又一阵剑刃与剑鞘因摇晃轻碰的声音响起,不自觉间视线又被吸引过去。只见许步歌将剑从腰后解了下来,拔出少许抬手对着将暗的天光细瞧,清透的绿眸被刃光反射照亮,他看的很入神,嘴角还微微上扬,就好像在畅想着什么令他愉悦的记忆。真是傻啊,他和他的家人都一样,功高却不擅权,以为凭借血肉之躯打下来的战绩便是许姓族人几辈子的倚靠。可世事难能如人所愿,真正的风雨来时,被推倒的功绩第一个压死的便是许家人。但也也正是因为在这样家族里长大,才能教出许步歌这样明朗的人。天色暗的很快,许步歌还仰着脖子将剑凑近了看,看到仔细处还侧了侧脑袋。一柄催着铁匠加工加点,仓促而成的剑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如此想着我人已经走到了他跟前,看着他白皙的脖颈,没忍住伸出手指挠了挠。“呃?!……”许步歌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往后一缩,就将未开刃的剑拔了出来。铁剑出鞘的铮鸣声刺耳至极,我不免侧过头想让耳朵好受些。可下一刻就被拥强势拥入怀中。抱的太紧,我正要推他,他又将自己的脸紧挨我的脸颊轻蹭了起来,我偏了偏头,无奈道:“等不到的人就该扭头走啊,为什么要等这么久?”许步歌应该也是把他自己等委屈了,发出的话音有些闷:“不是你说的申时吗?”我轻叹了口气,抬手一下一下轻抚他的背,如实道:“我骗人的。”闻言,他将手松开了些,侧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像是在思考自己被“骗”的事,然后复又将我搂紧:“……这不算骗,我不是等到你了吗?”他轻笑一声,像是在庆幸自己还好没离开,然后道:“等的时候我就在想啊,你为什么还不从那里面出来。是听课睡过头了,还是是你太久没怎么看过书了,乍一看就来了兴趣,便发觉书中不仅有颜如玉还有黄金屋,学的乐不思蜀便忘了归时……但你怎么好像是从上市府外面来的?……你,干嘛这样直愣愣盯着我啊?”我回过神收回侧目看向他的视线,心里不免起疑这许步歌怕不是上天派来送到我身边的天选“信徒”。有些我甚至未说出口的一些话,他也能自己脑补出来。“是我说了不清不楚的话,害你等这么久,”我轻声问道:“但你是有什么事要找我吗?我等会还要进上市府内处理一些事情。”话音才落,我终于被许步歌从他怀里分离了出来,轻皱起眉:“……还要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