鄂里朵笑了:“咱们俩一起嫁给她吧。”音音看着这两个人开这种玩笑,不由得红了脸。“胡言乱语,你们俩真是……”鄂里朵夹着嗓子:“请公主怜惜我吧!”音音红着脸站起来:“你……你……我不和你们玩了。”她性子软,说的最重的话也不过就是,不和你玩了。赛里踹了鄂里朵一脚,拽着音音坐下:“他傻,别和他生气。”三人在湖面上坐了许久,颗粒无收。提着空桶抱着马扎走回驿馆,两兄妹回了自己的房间,音音则是去找了萧玦。过了霸州里京城便只有十几日路程,京中常有公文过来交代和亲公主入城之事,要处理的事情很多。音音进了房门,不知为何有些心虚。萧玦看着公文,头也没抬:“玩够啦?”音音抿嘴点头,笑嘻嘻地凑了过去:“我都想你了。”萧玦轻笑,揽着她坐在自己腿上:“我怎么不知道公主想我了?”前几日还因为自己冷落了她和自己发小脾气,现在有了好友就全然把自己抛到脑后了。他抬了抬手,让音音看见他虎口上的一小排牙印。音音红着脸,笑着去抱他的手,仰起头亲亲他的下巴,湿软冰凉的嘴唇在他下巴上蹭了蹭,有些讨好的意味:“你不高兴啦?”“公主要务再身,要陪好北廖公主,臣怎么好生公主的气。”音音坐在他腿上,面对面看着他,小心翼翼道:“你真的不高兴啦?”萧玦轻笑:“怎会,你有了好友,臣很欣慰。”音音不信:“你亲亲我,我就信你不生气了。”她的小习惯还是没有改。萧玦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轻啃食她的唇,咬她不听话的小舌头。许久之后,音音脸蛋红扑扑地靠在他胸前,微微喘着气。萧玦抚着她的长发:“臣真的不生气。”既如此,音音抬头看他:“那我今晚还想和赛里一起住,昨晚她给我讲北廖的故事,还没说完呢。”她和赛里只能同行这一路,等到了京城,赛里就要住进宫里去了,到时候见面的时候就少了。所以她很珍惜两人在一起的时间。萧玦自然能明白她的心情,只嘱咐道:“晚上要早点睡,别熬太久。”音音欢天喜地的回了自己的房间,却没见赛里,丫鬟们说她出去了,又过了一会,丫鬟们又来报,说是赛里和鄂里朵在马棚那吵起来了。按照这俩兄妹的性格,吵起来只怕是会变成打起来,鄂里朵像是个下手没轻没重的人,若是和亲公主带着伤入宫……音音不敢想。她披上斗篷就往马棚走,路上绸儿介绍着情况。“听说是四皇子想骑马出去,赛里公主拦着不让,一来二去的两个人就吵起来了。”音音皱眉,心想就为着这小事?这北廖人果然脾气急了些。驿馆不大,几步就走到马棚了,她刚要走进,就听鄂里朵大声冲着赛里道:“你进了东卢就要嫁给东卢人,到时候你是东卢人了,可我还是北廖皇子,你凭什么管我!”赛里也大声:“我什么时候都是北廖人!”“你是女人,嫁了人就是别人家的人……”鄂里朵的话还没说完,音音已经冲了出来:“你住口!”鄂里朵看了她一眼,随后侧过头去,一脸犟样子。音音站在二人中间,胸口起伏,气的不行。她平复了许久,最后还是没忍住,双手用力,推了鄂里朵一把。鄂里朵纹丝不动。音音更生气了。“你怎么能这样说你妹妹!她嫁了人就不是你妹妹了吗?你以为她愿意远离家乡远离母亲嫁来这陌生地方吗?你怎么能用这种话戳她的心窝子?”“来和亲,她付出的代价很多了,你还要让她失去一个哥哥吗?”音音说着就要流泪,她强忍着没让泪水流下,只狠狠地瞪着鄂里朵。鄂里朵梗着脖子不说话,音音拽着赛里的手想把她拉走,赛里冲她微笑:“等我一下元音。”她走到鄂里朵面前,抓起他的衣领。“鄂里朵,我永远是你妹妹,我是除了母亲之外你唯一的亲人,无论我是什么身份,无论我在哪,我都有资格管你。”她一把夺下鄂里朵的马鞭:“晚上出门有危险,还会麻烦元音的禁卫,你就是不可以走。”她把鄂里朵的马鞭扔到马棚一旁铡草用的铡刀下,一抬脚,把他的马鞭切断了。音音看的一愣一愣的,然后就被赛里牵着走了。俩人回到房间,赛里握着元音的手放在自己胸口,面带笑容:“元音,你方才为我出头说话的样子真的很勇敢,你很瘦小,但你的品格很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