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西联华庭的桑陌,也是翻来覆去难以入眠。这几天总是心不在焉,腺体也是又麻又痒,熟悉的身体反应告诉桑陌自己的发情期快到了。可是在南江一直靠抑制剂硬撑,那段时间恶心晕眩的身体反应已经给桑陌留下了阴影,他这次说什么也不想用抑制剂了。可让他现在出去找人,他当然也是不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找到一个合适的人选的。他心里实在焦躁,于是就想着出去兜兜风。下楼开了辆很骚包的敞篷车,桑陌握着方向盘漫无目的地在深夜无人的公路上狂飙。不知不觉间锦绣小区的大门映入眼帘,桑陌有一瞬间产生了开进去的冲动,可是转念一想傅尚泽都把大强送去寄养了,肯定是不会回家了。他又一脚油门朝探员局的方向走去,不过桑陌也没有真的要进去找人,在公路上玩漂移的时候,一辆车的急剎声音突然传来,桑陌才发现自己后面一辆黑色轿车被自己逼停了。轿车里的毕青扬真的快无语死,本来大半夜被叫去工作就烦,怎么还遇上了个在公路上飙车的小流氓。他看向面前那辆敞篷车里的人,发现有点眼熟,然后他认出来了,竟然是桑陌。他刚想摇下车窗,结果摇了一半一个电话就打进来,毕青扬手忙脚乱地接起:“喂又怎么了,我马上到,就五分钟。”对面那个人欲哭无泪:“毕哥你快来吧,这情况太复杂了,我们要看不住了!”话音刚落,毕青扬又听到那边一声巨响,他连忙问:“怎么回事?”“还能怎么回事,傅尚泽易感期到了,卧槽我黑夜的公路上,一辆敞篷车正一路飞驰。桑陌心烦意乱地打着方向盘,后座上蜷缩着一个昏迷的alpha。白蟾花的味道像无形的锁链般包围了整辆车,明明是很淡的花香信息素,此刻也萌生了十足的侵略色彩。他刚到医院的时候傅尚泽的状态实在算不上好,镇静剂的效果在他身上没起什么作用,只昏了十五分钟就又醒来了。清醒后的他完全陷入了一种狂躁状态,医生要给他打抑制剂,结果刚打了一点傅尚泽的反抗就很厉害。医生说这是因为罂粟味的信息素本来就有诱导作用,此时更是把傅尚泽本来易感期的强度硬生生抬上去一个度,如果非要使用抑制剂,那么傅尚泽只能承受加倍的痛苦。正当傅尚泽难受到把床单都快抓破的时候,毕青扬带着桑陌出现在了房间门口。大家对桑陌还是有几分警惕的,门口的探员不让桑陌进去见傅尚泽。桑陌皱眉,抬高声音说道:“让alpha去看守有诱导性信息素的oga本来就是你们的失职,现在拦着我,你们难道想让他就这么硬生生地扛过去吗?”两个探员面面相觑,最后其中一个出声问:“那我们为什么让你进去,你是他的什么人?”桑陌几乎没什么犹豫就开了口。“我是他的oga。”敞篷车一个漂移开进了熟悉的湖景别墅,桑陌下了车,看着后座刚打了镇静剂才勉强睡去的傅尚泽十分头疼,要他把人扛进去是绝对不可能的,他只能尝试把傅尚泽唤醒。傅尚泽本来就睡得不踏实,醒得也很快。睁开眼睛看到桑陌的时候他还以为是自己太难受出现了幻觉,直到熟悉的雪莉酒味缓缓将他包围,他才惊喜地一把抱住了身边的人。桑陌被他这一下抱得几乎喘不过气,他拍着傅尚泽的胳膊,有些没好气地说:“起来,先进门再说。”可是傅尚泽没松手,不光没松手,还抱着桑陌蹭啊蹭。蹭了一会儿桑陌才觉得不对劲,他这哪是蹭自己脑袋啊,下面有个东西比自己脑袋还硬呢。细密的吻落在桑陌脖颈,白蟾花香也编织成一张细密的网将他的身体慢慢拢住。理智逐渐消失的同时桑陌还想着要反抗,自己发情期也快到了,这个当头风险太大,一不留神就会有标记留下。之前当情趣用品用过的,给傅尚泽买的止咬器还在楼上,在楼上……傅尚泽已经开始撕扯桑陌的衣服了,虽然院子里没有其他人,但这特么可是敞篷车的后座,桑陌脸皮再厚胆子再大也吃不消在这里玩儿。他推着傅尚泽的胳膊,可他的这点力气对现在的傅尚泽来说就像是小猫抓,轻易地被人桎梏住手腕又吻上来。桑陌躺在车座上,看得见夜空中一轮弯月的时候,心里只飘过四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