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开。”桑陌懒得跟他掰扯,但想了想,还是忍不住抱怨,“他把放在我家的东西全拿走了。”“他拿自己的东西不是正常吗?没偷拿你什么东西吧。”尹行吐出一口烟雾,“干出那些事儿,他还能心安理得的赖在你家,你觉得合适吗?”“那,那也不能不跟我说一声就——”桑陌声音小了很多。尹行有些不耐地掏了掏耳朵,对着镜头认真道:“宝贝,你是不是还喜欢他?”桑陌顿了一会儿,然后说道:“没有。”尹行嗤笑一声:“不信。”桑陌有些尴尬,准备挂电话的时候,尹行突然又说:“你与其自己这么纠结,干嘛不自己去找他?”桑陌一愣,然后抬高了声音:“我为什么去找他,难道他不应该主动来找我吗?”尹行无奈地摇摇头:“我懒得管你,自己看着办吧,对了,你既然现在回国了就小心一点,安心工作,别参与什么不该干的事情,知道吗?还有,可能会有探员局的人去找你,你做好准备,嘴严点。”桑陌垂眸:“知道了。”他挂了电话,走进房间脱力地躺在床上。好累啊,工作原来有那么累吗?他的眼皮渐渐沉重,很快睡了过去。桑陌是一个行动力很强的人。第二天一下班他就驱车前往了傅尚泽之前的小区,为了引人耳目他开了辆普通的黑车,把工作时的西装换了穿着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他把车停在了路边,戴着副墨镜下车,走到小区的保安室门前,敲了两下保安室的窗户。他还以为傅尚泽回来重操旧业了,但从窗户里探出头的那个老大爷告诉桑陌不是这样的。桑陌愣了下,尴尬地扶了扶自己的墨镜,直接问:“大爷,你最近见过傅尚泽吗?”老大爷警惕地看着桑陌:“你是谁啊?”桑陌一时语噎,老大爷像看神经病似的盯着桑陌看了会儿,然后把窗户关上了。桑陌看着紧闭的窗户,后知后觉地为自己的莽撞感到懊恼,刚坐回车上准备开车离开,一个身影突然撞入了视线。他看见一个高峻挺拔的身影正从街道的另一边往小区这里走,桑陌摘下墨镜,惊异地发现那个人是傅尚泽。再往下看,他身上穿着探员局的制服,手里拎着一个大袋子,上面画着一个宠物用品店的logo。探员局的制服啊。桑陌自嘲地笑了笑,踩下了油门,车子行驶上了马路。看来他还真是心机莫测呢。当初还没跟傅尚泽在一起的时候桑陌也去查过他的家庭背景,父亲有案底,母亲就是普通的职员,因为精神问题也下岗了。就凭他父亲的这一个案底,傅尚泽就根本不可能去当探员,但是他现在身上穿上了探员局的制服,为什么?答案就在眼前。桑陌的心彻底沉了下去。另一边,自从傅尚泽收到那张纸条之后,干什么都有点心不在焉。沈遇没有再来找过他,他倒是偷偷观察过沈遇,发现沈遇不管干什么都始终有两个探员跟在他身后,上厕所都要守在他门口那种。如果沈遇说的是真的,罗晟真的有问题,那京剧脸那天在船上说的话倒是能解释的通,那京剧脸逃走的事情,也是罗晟放走的没错了。再联想到罗晟每次都拿自己父亲的事情压自己,傅尚泽心里早就怀揣着许多疑问,既然这样,罗晟当时为什么要找上自己?他去档案室试图找到傅守平当年案件的案宗,一无所获后被告知案件卷宗如果不在档案室,那有可能是被要办案的警方拿走了。傅尚泽还记得罗晟当时是从自己办公室的架子上拿的档案,只是没想到探员局既然没有其他备份。他依稀记得那档案看起来不轻,而罗晟当时只从里面抽了薄薄几张照片给他看,被隐藏的到底是什么?傅尚泽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事情去找了罗晟,向他表示自己想要父亲当年案件的案宗。罗晟闻言只是喝了口茶:“你最近不是在查游轮案吗?突然要那个做什么。”傅尚泽实话实说:“游轮案主要还是南江那边在跟进,我们这边只是辅助调查,要做的事情不多。”罗晟皱了皱眉:“要做的事情怎么不多,逃跑的那个戴面具的抓到了吗?有这个时间,你还不如再去跟桑陌——”傅尚泽眼色一暗,声音提高了些许:“罗哥,卧底工作已经结束了,我现在跟他没有关系了。而且”他垂眸,神色有些黯淡,“他或许已经知道,我是卧底了。”罗晟叹了口气,正巧有个电话打进来,他挥手示意傅尚泽先出去。傅尚泽顿了顿,站在原地没动。罗晟面色不善地对着电话那边应了几句就起身要出去,结果被傅尚泽挡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