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尚泽于是把手电的角度调整了一下,寻找着呻吟声最大的地方,终于在一堆碎瓦片前面停了下来。他把手电筒放到一边,戴上手套,开始挖那堆碎片。好不容易清理出来一小片空地,傅尚泽发现那空地上确实有一道横着的纹路,看起来像是门板的一角。他又开始清理其他的碎片,慢慢地,一个小提手出现在傅尚泽眼前。傅尚泽发现,这里还有一个小地窖。地窖上的那块门板很沉,傅尚泽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门板抬开。他能明显听出,那个呻吟声在他开始抬门板的时候,由绝望变到了喜悦。不过谨慎起见,他一边拿着手电筒往地窖下面照,一边拿出枪,随时防备着。手电筒的功率强大,整个地窖顿时亮如白昼。傅尚泽惊愕地发现下面有一个被五花大绑的人,地窖并不算深,他可以清楚地看到下面的情况。那个人的脸傅尚泽十分熟悉,不就是之前在酒吧灌自己酒然后被桑陌扇巴掌那个alpha么?!他还穿着西装,除了有些凌乱外身上并没有什么明显的伤口,此时正大大地瞪着布满红血丝的眼睛,身体拼命扭动着,被布条缠住的嘴不断发出“呜呜”的声音。傅尚泽不敢贸然下去救他,只是扔了把小刀下去。李铭威心领神会,费力地扭转身子拿到那柄小刀,把帮着自己手腕的绳子割断了,又割断了自己脚腕上的绳子。他一把割掉嘴上缠着的布条,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解放感。傅尚泽给他丢下绳子,李铭威虽然身手不差,但被绑久了的手脚虚软无力,不到三米深的地窖,他爬了很久才吃力地翻到地面上来。傅尚泽整个一楼都灯光大亮,傅尚泽和李铭威只能往楼上跑,在激烈的狗叫声中,耳麦里毕青扬的声音也非常急促:“傅尚泽,你坚持一下,探员局的人已经出发了,坚持到我们来,听到没有!”傅尚泽已经没有多余的能力去回答毕青扬了,他一边跑,一边还得注意克制自己的脚步和呼吸声,跟在自己身后的李铭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偌大的黑暗里只剩下傅尚泽一个人。身后的凄厉的狗叫声逐渐微弱,傅尚泽随便闯进走廊上的一间房间,把生锈的门闩死死拴住。这看样子是一间办公室,到处都堆满了灰尘,傅尚泽打开了办公桌后面的柜子,蹑手蹑脚地钻了进去。如果是人追的话,在那么大的工厂里面,傅尚泽还有信心不被找到。可是他现在面对的是一众野兽,傅尚泽对人体的弱点心知肚明,可没有人告诉过他狗的弱点在哪里,怎样才能一击毙命。他放缓了自己的呼吸,摘掉耳麦细心听外面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