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沉西洲》作者:一味於文案:【偏执狂妄大疯狗x无情无欲小狐狸】【傅沉西x霍汀洲】霍汀洲作为朝堂之上年轻有为的相才,从没想过有朝一日他会和那个以疯狗著称的翊王厮混到一起去。疯狗王爷来势汹汹,在霍汀洲明确拒绝他的芙蓉帐暖,沉香袅袅。朱红色的纱帐层层迭迭地垂了下来,暗香浮动,就连空气中都是一股甜腻的味道。纱帐内传来一阵闷哼。紧接着那垂下来的红帐子就像是一圈一圈荡漾着的海浪,撩人心弦。一只手伸了出来。素白如玉,骨节修长,白玉般的手指紧紧攥着纱帐,然后缓缓垂了下去,用力蜷成了一团。“哭什么?”纱帐被人掀开了,披散着墨发的男子一把将那人捞了起来,昨日的酒劲上头,眼下虽然醒了,但却仍旧迷迷糊糊,不清醒。傅沉西一只腿曲着,一只腿垂在床边榻凳上,揉着眉心。躺在他边上的人动了动,虽说开春了,但屋内若不备炭火,晨起时还是有些凉意,傅沉西将锦被扯了过来,蒙住了霍汀州。他一只腿紧紧压着霍汀州的身子,懒洋洋地说道:“小霍大人,昨儿真是对不住,喝大了。”锦被之下霍汀州不着寸缕。他盯着傅沉西,片刻后,只是冷声道:“烦请翊王殿下派人寻身衣袍于下官。”霍汀州是个冷心人,五官凌厉,性情凉薄,朝中没什么人与他交好,昨日公主府设春日宴,喝醉了的霍汀州落单,误闯了傅沉西小憩的阁楼。这是一笔谁也说不清的胡涂账。傅沉西平日里进出高堂阁,从未和霍汀州这位尚书省中最年轻的左仆射有过什么交集。昨夜过后,倒是春风一度,盛情难消了。“小霍大人要衣服便要衣服,态度这样冷漠做什么?”“昨夜,大人可不似这般冷清,天亮了,和本王倒是桥归桥、路归路了不成?”傅沉西不得宠,但他命好,前头的哥哥后头的弟弟都死在了争夺储位的路上,几年过去,死的死残的残,病入膏肓的隆德帝一看,没儿子了。尚书令霍知敬押对宝,一朝捧着傅沉西上了位。如今隆德帝一年里头有半年病着,傅沉西封太子指日可待。如今朝中人人都巴着傅沉西,想在新主跟前谋得一个好前程,但霍汀州不屑于此,每每在高堂阁中见着傅沉西,他永远都是行完礼后便悄无声息地退下了。傅沉西和霍汀州,一个是站在权力顶端的未来皇太子,一个是作为尚书令预备役的能臣,细想下来,他们最大的交集就是来日傅沉西登基,霍汀州尽全力辅佐君王。霍汀州皮肤薄,傅沉西稍微一搓就泛红,眼尾的泪痕绰绰,昨夜余味还没散去,傅沉西有些食髓知味。他附身压在了霍汀州身上,抓住了霍汀州的手腕。“殿下!”霍汀州拼命挣扎,他愤愤盯着傅沉西,那双黢黑的双眼却平静如湖面。“叫殿下做什么,多生分吶。”傅沉西捏着霍汀州的下巴,“昨儿可是小霍大人你自个儿闯进来的,本王好梦正酣,佳人入梦,本王不是柳下惠,坐怀不乱也太难为人了。”傅沉西笑的戏谑。他自然是风流的。不光风流,还难伺候。翊王性情乖张,阴晴不定,或许是年少时太不受宠,一朝上位,俯仰人间只余下玩弄的心态。见谁都像是手中猎物,弱小可怜。此时此刻的霍汀洲就成了傅沉西手下的猎物,只是这猎物,性子忒傲忒冷,不好驯。傅沉西盯着霍汀洲看了许久,嗤笑了一声,紧接着一个翻身,便将霍汀洲的手牢牢困了起来,他的神情阴翳冷漠,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俯身,吻着霍汀洲的耳廓。“小霍大人,咱们一回生二回熟,从今往后便是至交了呢。”霍汀洲神情冷漠,那双黢黑不见底的眼眸一动不动地盯着傅沉西。这对眼珠子可真是像极了傅沉西府上那只养不熟的猫,琉璃似的眼睛勾的人心痒,但到头来却什么也留不下,摸不让摸,抱不让抱,傲气得很。